1.晝初雪“橋頭鎮市場”
雪花空中飛落,橋頭鎮市場人頭攢動,嗡嗡一片雜聲……
身穿黃色外衣的小漫在人群中格外耀眼,她在人群中匆匆前行……
橋頭鎮書記王啟福帶著滿身的雪花出現在人群中間與小漫碰麵。
小漫:“王書記你好,視察市場啊?”
王書記:“沒事,我隨便看看,你這是買東西呀?”
小漫:“噢,我哥哥今天從部隊複員回來,我媽讓來買些吃的。”說完話後兩人道別。
2.晝雪地“果子寨劉奶奶家”
身穿紅色外套的浪花一邊掃地一邊唱:“我有花一朵,種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與暮暮,我切切地等候,有心的人兒來如夢……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若是你聞過了花香濃,別問我花兒是為誰紅?”
劉奶奶一邊倒水一邊說:“你這姑娘冬天唱的夏天的歌,花兒,花兒,哪兒能看見一朵花啊?”
“奶奶,嘻嘻!你什麼也不明白,今天我高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浪花笑眯眯地回答。
3.晝雪地“田金濤家門外”
金濤媽站在門外的雪地上朝前方望著,沒有進屋的跡象。
小漫兩手提著果菜和肉食從遠處走來,母女說著話一起進門,進門前小漫媽扭過身子再朝遠方看看。
4.晝雪地“公路旁”
一輛客車停在路邊,田金濤背著行李下車,稍作整理後沿著一條小路朝遠方的無名高地走去。
白茫茫的雪地銀裝素裹,似乎看見一棵綠鬆在那遠處蠕動著,影子越來越小……
向前看,那棵蠕動的鬆樹又越來越大……
5.晝雪地“無名高地墓前”
無名高地下方一座墓堆前的墓碑上寫著“田德林之墓”幾個大字。
一雙手將三個蘋果放在墓碑前。
田金濤直直地跪在父親墓前,兩眼掛著淚滴對父親獨白:
“爸,兒子從部隊複員回來了,我還沒見到媽媽和妹妹,先來看看你。”說到這,淚水從臉上落下,此刻他眷戀部隊的心情和失落的心境沒有勇氣說給父親,但化成了思戀父親的悲傷。
“你走後媽媽艱辛地照顧我和妹妹,我當了兵,妹妹上了大學,媽媽一人在家務上操勞,妹妹畢業後在咱鎮上工作了,也算咱家一件喜事。我複員回來,以後家庭的重擔落在我肩上,我的路今後咋走,心裏很渺茫。您要健在的話,我也沒有這麼大的壓力了,爸,您為什麼要早早地離開我們?”這時他才哭出了聲,附近一隻兔子直起身子眺望他。
6.晝雪地“田金濤家”
屋裏,妹妹田小漫在廚室忙乎。
媽媽在一間屋子裏看著全家福照片,她用手輕輕摸著照片上金濤和他爸的臉若有所思地心酸起來。
7.晝雪地“田金濤家大門外”
田金濤走近自家大門放慢了腳步,細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久別而又無比親切的環境。
浪花突然從一側跑來:“金濤哥,你回來啦?”說著已搶過金濤手上的東西,依偎在金濤身旁一起進了大門。
8.晝雪景“橋頭鎮機關辦公樓”
王書記站在陽台抽著煙觀望黃河景色。
雪花漫際天空,初冬的瑞雪讓大地披上了白色的外衣。茫茫一片銀色雪地上,更加襯托出黃河像一條悠悠巨龍——威嚴、神聖。
黃河大橋巧奪天工、吸人眼目。飛舞的雪花歡送著來回行駛的車輛。
他想起了十年前也是在下雪天坐著木船來到橋頭鎮的,一晃十年過去了,他感歎時間如黃河水一去不複返。
黃河岸邊雪地上的千年古城堡格外宏偉幽深,白雪覆蓋下的紅色城牆在雪地上更加鮮亮迷人,它把身邊這條宏偉的黃河襯托得妙不可言。
9.晝瑞雪“黃河渡口”
“閃回”
白色的雪地——
一條古老的木船停靠在黃河對麵。
男男女女正在登船。有人推著自行車,有人挑著擔子,有人拉運著煤炭……
吉普車、農用車在船上排列停放。
王書記上船後掏出香煙給船工師傅散發著,一位老船工上下打量著王書記的儀容。王書記先開口問道:“老師傅,渡過去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老船工說:“船一開動到對岸得半個多小時。看樣子,你是——”
王書記:“老師傅,我是調到鎮上工作的,我去報到上班啊。”
老師傅:“一看你就是個領導幹部。”
王書記:“什麼領導不領導幹部,都是為人民服務。”
坐船的人都把目光移向了王書記。
木船在雪花飛舞的黃河上蠕動著。
王書記站在船頭一側大口大口地吸著香煙,他用深邃的目光朝著橋頭鎮方向望去。
“閃回止”
10.晝“田金濤家”
屋裏小漫擺好一桌豐盛的菜肴。
媽媽正在擺放凳子。
“田金濤畫外音”
媽啊?媽啊?小漫?小漫?
“畫外音止”
金濤回到家沒急著進屋,站立在這個久別重歸的自家大院裏用深情的雙眼一一環視,他抬頭望著那兩棵參天大桑樹,好像在和桑樹問候。
媽媽和妹妹一起接他進屋。
喜氣滿屋,一男三女的聲音混成一體,暖暖的親情充溢著屋子。
11.晝“屋內飯桌前”
金濤:“媽,你身體還好嗎?”話間夾菜給媽媽。
“媽一直都好,就是經常念叨你,有時睡覺不太好。”小漫這時替媽答話。
金濤媽接著說:“媽擔心你在外麵受罪。”
浪花搶過話:“金濤哥自小就皮實,部隊那點苦,張飛吃豆芽——小菜一碟。”話落夾一筷豆芽菜放在金濤碗裏。
金濤:“你們都不明白,部隊是苦,但的確是所大學,團長是校長,政委是書記,連長就是班主任,像我當班長就像當學習小組長,我雖沒留在部隊,可我在部隊入了黨,這就是我最大的進步,我愛我的戰友,我愛部隊這所大學。”金濤真切的話語讓媽媽、妹妹和浪花感動不已。
浪花:“金濤哥是重感情的人,我們說什麼他也不會說部隊不好。”
媽媽:“你二叔在省城,你去問問能否找個事做。”
“媽,不急,以後的路咋走我想想再說,你帶著我們那樣艱難都走過來了,以後還有啥怕的,把你照顧好就好了,我的路我自己走。”
金濤的話讓媽媽稍加安慰,媽媽招呼起三個最親的年輕人吃東西。
12.晝“橋頭鎮機關辦公樓”
屋裏,副鎮長趙書在書記辦公桌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