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日“橋頭鎮集市”
田金濤騎著摩托車從市場一側過來，沒料為躲閃一輛載著木料的三輪車，摔倒在公路中間，堵住了公路上開來的一輛汽車。汽車上下來一位和金濤年齡相近的人，一邊問話一邊幫忙把人和車子扶起轉移到路邊。
“謝謝你，謝謝你。”金濤連說了兩遍謝謝。
那位年輕人說：“不用謝！”
金濤連忙追問：“你貴姓？”
“免貴姓馬，馬劍波，你是這裏人？”
“是，果子寨的，你是……”
“我剛調來，去鎮上上班。”
金濤聽了這幾句話，激動地說了聲：“我妹妹小漫……”他還沒把話說完，馬劍波聽了個半拉子話，也沒搞明白意思，急速上車離去。
田金濤站在路邊望著車子駛遠。
78.日“橋頭鎮機關辦公樓”
紅旗迎風飄展，大院內空空無人。馬劍波下車後左右看看，觀察各個門牌上的牌子，朝樓上走去。
田小漫聽到汽車的馬達聲後，從屋內出來張望，一個年輕精幹的男人向她走來：“請問書記在哪裏？”
小漫：“你是……”
“我叫馬劍波，來這兒報到的。”
“知道了，知道了，快進屋，書記讓我在這等你的。”
“他人去哪兒了，辦公室沒人啊？”
“都在附近勞動呢！你等等，我給他打電話。”
“不用打，別打擾他，我去找他。”馬劍波說著就要走，小漫慌張起來了，急說：“要麼我帶你去。”
馬劍波：“好，領我去現場。”
79.日“勞動現場”
遠遠看到一麵紅旗高高飄起。黑壓壓的一片勞動的男女在那修渠。
“拉近畫麵”王書記在人群中一起幹活，賣力地把土往渠岸上扔。
小漫領著馬劍波來到書記跟前介紹。
王書記：“哎呀小漫，你怎麼把人帶到工地上來了，不是讓你打電話嗎？”小漫想解釋時馬劍波已搶先：“書記，是我想要來熟悉咱們這裏的情況。”緊說著就搶過書記手裏的鐵鍬幹起活來。
周圍勞動的人都扭過頭邊看邊小聲議論著什麼。
書記在一旁點起香煙抽起……
80.夜“馬劍波辦公室”
他把屋裏幾盆花稍作移動，再去書架挑出幾本書放到桌麵，給缸子添上水後坐下來記筆記。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屋內一片寧靜。
“是我，媽，第一天到這都好，我在辦公室看看書，有地方睡，別擔心。媽，再見！”
81.晨“料石場”
金濤看見“山河灣料石場”幾個大字後停下摩托車，用眼打量著來來往往拉石頭、沙子的車輛。
他放好摩托車走進料堆前用手抓起一把“鵝卵石”仔細觀察後裝進口袋裏。
他向一旁的人打聽著價格和行情。
82.晨“花棚”
浪花在花前一邊聽著音樂一邊織著毛衣，嘴裏小聲唱道：“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風裏……”
田小漫走進花棚：“浪花姐，來幫我選一盆蝴蝶蘭！”浪花調小音樂聲：“小漫，怎麼想起買花了？”
“給我們新來的副鎮長送一盆，給他屋子添點香味。”
“小漫妹妹這麼會來事呀，人家剛到鎮上，就對上眼啦！”浪花用調笑的眼光看著小漫。
“你呀，你呀，壞！”小漫用手指上浪花的臉蛋。
“來，小漫，這盆漂亮，快拿走！”
“多少錢？給你！”
“自己人，還要錢？真看不起我。小漫，我想問問金濤哥腰圍多大，給他打條毛褲！”
“你不會自己問去，沒長嘴呀？嘻嘻！”
“你也一樣壞。嘻嘻！”
小漫掏出一百元和浪花推來推去。
83.日“馬劍波辦公室”
浪花帶著搬花的人把一盆蝴蝶蘭搬進了馬劍波辦公室。
馬劍波：“從哪兒搬來這麼鮮的蝴蝶蘭？”
小漫：“自己家的。你剛來，讓花給你添點喜氣！”
“來來來，我把錢給你！”等他掏出錢來，浪花早不見人影兒了。
他站在花前一個花瓣一個花瓣看，從來沒有用這樣欣賞的眼光去觀花。
84.日“橋頭鎮機關會議室”
會議室裏坐滿了人，王書記宣布市委組織部的幹部任命文件。當宣布“任命馬劍波同誌為橋頭鎮副鎮長”時，屋內響起熱烈的掌聲。馬劍波站起向大家鞠躬。
……
85.日“副鎮長趙書辦公室”
老資格副鎮長趙書在屋裏背著手不安地走來走去，他把手裏握著的材料啪一聲摔到桌上，嘴裏不知咕咕叨叨著什麼。
……
86.日“橋頭鎮王書記辦公室”
王書記：“我看呀，以後你就重點負責抓咱們鎮的經濟和城鎮建設，科技文化也要抓起來，不過身上擔子有點重。”
馬劍波：“書記放心，我就是來吃苦幹事的，擔子重沒什麼，可以鍛煉自己能力，隻是您以後要多加批評指導。”
王書記：“年輕人隻要不怕苦，有闖勁就好說，就怕華而不實，坐著位子不幹事或幹壞事。”
馬劍波：“我有決心和信心幹好分管的工作，請書記考驗。”
……
87.日“無名小山頭”
冷風呼呼，大地一片禿黃，隻有遠處的黃河如同一條彎曲的銀蛇般蠕動著。
果子寨張書記和金濤站在小山頭用手指比畫著。
“金濤，你看眼前有幾百畝這樣的半山半丘的旱荒地！”
“書記，我們如果能把黃河水引上來，這一塊就成了‘有龍之山’了。”
“要引水，工程大著呢，需要的資金太多呀，一時半時沒門啊！”
“書記，我們在這裏先可以試種核桃和山杏樹，人工澆水，樹根周圍用鵝卵石覆蓋壓霜保水。在黃河灘岸我們也用鵝卵石覆蓋，試種瓜果。”
“你的想法我們可以試試。”
88.日“古城堡旁”
馬劍波手拿記錄本站在暗紅色的古城堡牆一角伸頭看向河岸兩邊，沿著河水的上方看見宏偉的黃河大橋架在空中，汽車從上麵急急駛過。
他又走向城牆的另一端，看見一條沿河公路就在眼前，古長城遺址活像一條黃色巨龍從河水中爬出橫穿公路伸向遠方。公路的外側是高低大小不同的疊疊橫睡的黃色禿山，沿禿山腳下望去，一條無盡的果林帶親吻著它的身體。
他看完有些興奮，拿起筆記本記錄著這一切。
89.日“鎮機關檔案室”
田小漫正在整理資料。
馬劍波走進來，手在自個兒頭發上刨刨：“小田，請你給我找找咱們鎮的曆史資料，有關古代遺址方麵的都找出來給我看看。”
“好的，你先回去，找好送給你。”
田小漫一邊答話一邊睜大雙眼看著馬劍波的臉。馬劍波想起要給她送花的錢，便說：“我把花錢給你！”
田小漫用笑臉斜瞪著向前靠近，一邊用手推馬劍波出去，一邊小聲說：“留下買點糖吃去吧。”
馬劍波不由地臉紅起來。
90.夜“田金濤家”
金濤走近大桑樹，從放在桌子上的一袋石頭中取出溫度計看看溫度，記在筆記本上，又把溫度計放在桌子上，幾分鍾後再看看記錄下來。
“哥，進來吃飯！”
“好，就來了！”
“小漫啊，我問你個話，前幾天我在橋頭碰見一個和我年齡差不多的小夥叫馬劍波，說到鎮上工作，這幾天有沒有這個人呀？”
“奇怪，你怎麼知道的？連名字都清楚呀？”
“哥那天摔倒在路上擋住了人家的路，是他扶我起來的，我問了他名字，他說叫馬劍波。要麼我怎會知道啊？”
小漫聽後好奇起來：“還有這麼巧的事……人家可是個當官的，副鎮長，少數民族，重點培養對象呢！”
“我早看出這人氣度不凡，有前途，以後認識認識。”
“你做你的事，認識人家幹嗎呀？”
金濤媽在一旁：“你們倆快吃飯，不能吃了再慢慢說？”
91.夜“馬劍波辦公室”
馬劍波在桌前一邊看著資料，一邊記錄著。
他坐在桌前靜靜地想著白天看到的古城堡和長城遺址。
他給缸子添過三次水都顧不上喝，每次都變涼才喝了。
92.日“花棚”
金濤從外頭走進來：“最近怎麼樣，還好嗎？”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不是東風就西風，冬天沒有南北風。最近忙，沒空，來看看你不行嗎？”
“去，拿回去試試看合身不。”浪花把打好的毛褲塞到金濤手上，用眼掃看一下很快移開。
“不試也合身，不看看是誰打的呀。”金濤笑著湊到浪花身前，小聲說：“晚上請你下館子怎樣啊？”
“活到晚上再說。”
外頭有人進來看花……
93.日“橋頭鎮王書記辦公室”
副鎮長趙書拿起暖水瓶走到王書記桌前，一邊倒水一邊說：“書記，我上次托你問的想去黨校參加培訓的事不知怎麼樣？”
王書記：“我到組織部問過了，最近沒有科級名額，以後有了可以考慮。再說了，我們鎮現在冬季農業水利、平田、修渠都需要鎮幹部參與，是最忙的時候，你管農業的副鎮長走了怎麼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