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傑明看到這群已經失去了自我意識的人群瘋狂地朝著自己湧來,並沒有顯得慌亂,反而顯得很是平靜,但是不知何時手中多出了一樣東西,一個外人看不出是什麼材質製成的雙麵鼓,這個鼓的一麵上畫有一個有些像煉獄天使一般的生物,猙獰的樣子就好像是被困在了鼓裏麵無法掙脫這種束縛,顯得不甘地在掙紮著一般,讓人哪怕僅僅隻是看上一眼,就會打心底裏產生恐懼與絕望;而另外的一麵則是畫著一個聖潔的天使,完美的容貌似乎是對世間所有美麗詞藻的詮釋一般,一副安詳的樣子讓人看上去就馬上會心生向往。
伴隨著這個雙麵大鼓的出現,布魯索的臉色全然沒有了之前從容自得的樣子,顯得很是震驚的自語道:“該死的,竟然是死神的雙麵天使鼓。”
雙麵死神天使鼓也是曾經在眾神大戰期間極其著名的一件神器,也是一件出了名的大殺器。據說是死神用創世神身邊的兩位大天使長所煉製的,一麵有著祥和神態的天使是象征著世間一切的美好,而另外那麵則是映射了所有的陰暗。哪怕就算是神靈,心中也有著如此的兩麵性,因此雙麵天使鼓便是因此而誕生的。無論敲擊哪一麵都會引發對手心中所與之對應的一麵,從而被引發到達極致。所謂物極必反,就算是美好的事物到了極致也會有瑕疵,就像黑暗的盡頭就會出現光明一樣。
眾神大戰的初期,死神霍爾在一開始就使用了這個東西,結果引發了災難性的後果,眾多神靈的天使軍團組成的聯軍在初次遇到這個雙麵天使鼓的時候損失殆盡,盡管天使們能夠在神國中再次複活,可是這樣一來卻是在間接地並且不斷地消耗著各自隸屬的神靈神國的力量,隨著神國力量被減弱,神靈自身的實力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削減,導致了一個接一個地被霍爾毀滅,神魂破碎、神國被死神軍團所占據,淪為一個個死神域……可是到最後也沒有找出對應的辦法來,直到霍爾最後隕落陷入沉睡為止。
本傑明此時麵對這向自己洶湧而來的人群,沒有再給不盧梭繼續感慨下去的時間,以隻收已經重重地落在了刻畫著祥和天使的那一麵之上,伴隨著“咚咚咚”的敲擊聲,這些人群瞬時安靜了下來,但是臉上卻露出了及其痛苦的神色。本傑明知道這是因為這些人因為靈魂受到教廷聖光之心的蠱惑而改變,但是此刻卻被自己的鼓聲引發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從而夾在兩者之間才會顯得如此苦不堪言。
當鼓聲響起的時候,布魯索已經知道要壞事了,果不其然,這些群此刻的表現早已經在預料之中了,但是受到影響的不僅僅隻是這些人而已,自己身邊的這些人也同樣受到了侵擾,此刻竟然變得如之前的那些被自己控製的人群一樣,變得有些精神恍惚起來。
接著讓布魯索沒有想到的一幕出現了,自己身邊的這些人當中,忽然有一個神術師像是發了狂一般,不計消耗地將自己的神術傾瀉出來,招呼在身邊跟隨著的騎士和神術師的身上,接著出現第二個也是如此……接二連三這樣的情況開始出現在身邊的這隊人當中,各種神術技能在自己同伴的身上炸開、騎士們的劍影穿插其間,很快就倒下去差不多有一半的人。
“請住手吧!”布魯索高聲喝到,“死神殿下如此對待其他神靈的信徒,難道不覺得太過分了點了嗎?難道說殿下想要再次引起神靈之間的大戰嗎?”
“過分嗎?我不覺得是這樣啊,”本傑明無所謂的微微一笑,接著似乎是在印證自己所說的再次重重地敲擊了一下鼓麵,“強迫而來的所謂信徒,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是嗎?”
“死神殿下,您當真是要如此不顧一切嗎?”布魯索似乎有些不滿起來,尤其是本傑明好像示威似得再次敲擊了之後,布魯索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竟然帶著一絲警告的口吻說道。
“嗯。”本傑明微微有些詫異,此時的布魯索散發出的氣息明顯不再是光明神的那種,這讓本傑明有些好奇起來,帶著挑釁的口氣說道:“是的話又能怎樣呢?就算是韋狄克親臨,依舊也是如此,何況你這個所謂的信徒呢?”
“既然死神殿下如此說的話,那就隻好如此了。”布魯索說完,整個人開始變得有模糊了起來,就好像變成了一個虛幻的影子一般。
“幽靈族?”這時在軍營之中的若晴看到了布魯索的變化之後,吃驚的說道。身邊的克裏斯汀也發現了這一點,但是聽到若晴的話後,轉過頭來才發現若晴的臉色此時變得無比難看,接著還沒等自己開口詢問的時候,若晴的身影就瞬間消失不見了,接著就出現在了本傑明的身邊,隻是空間中留下了一連串模糊的虛影才讓克裏斯汀隱約看到了些許若晴詭異的步法線路。
若晴的突然出現,不僅讓本傑明沒有反應過來,更甚至玉兒的匕首第一時間已經刺了出去,好在看清楚之後及時收了回來的。
“他是信奉冥神的幽靈一族。”若晴顯得有些悲憤地說道,望向布魯索的眼神充滿了仇恨的怒火,這讓本傑明有些吃驚。
“冥神?幽靈族?”本傑明望了望布魯索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