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凡柔洗著手,看著春桃吩咐道。
春桃笑著答了聲“是”,然後扶著褚凡柔坐在凳子上,笑著道:“娘娘就是心善,照顧好太孫就是乳母嬤嬤們的本分,哪還用賞賜加月奉呀。”
說著,春桃伺候著她開始用膳。
“本分和用心可不一樣,隻要能用心照顧好琮兒,本宮寧願多出些銀子,錢財乃身外之物,太子府可不缺。”
“不過你也了解本宮,本宮可不是心善的人。”
“她們若是覺得本宮心善好糊弄,殺雞儆猴的雞不就有了嗎。”
褚凡柔說著瞥了眼春桃。
天冷,褚凡柔中午吃的是鍋子,菌湯鍋,雖沒有辣鍋開胃,但在冷天吃上菌湯鍋,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吃完午膳,褚凡柔漱了口,準備去走幾步消消食的時候。
習嬤嬤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都沒顧得上給褚凡柔行禮,就焦急的走到了她的身側道:“娘娘,出大事了,周庶妃可能懷有身孕了,估摸著是一個半月。”
“噗~”的一聲。
含在褚凡柔嘴裏的漱口鹽水,直接噴在了痰盂裏。
“呀,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春桃忙大吃一驚,拿著帕子就要給褚凡柔擦拭。
褚凡柔心急下便奪了過來,自己擦著,後看著習嬤嬤神色凝重的問道:“嬤嬤,您確定消息屬實嗎?這...這個孩子是......”
因為當著春桃和其餘宮女的麵,褚凡柔沒有將話說透。
但習嬤嬤明白,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歎道:“娘娘,懷孕的事是真的,老奴在琉光殿安插了人,周庶妃這個月沒有來月事。”
“老奴找了個女醫去號了脈,確定有一個半月的孕事了。”
“但...”
習嬤嬤說著很是猶豫,糾結,“但是,是不是太子殿下的老奴就不知道的,能確定的是,周庶妃近兩個月內那個野男人沒有進過太子府,更沒有去過琉光殿。”
“老奴也去查了彤史,一個半月前,太子殿下曾去過琉光殿。”
“但娘娘您也知道,周庶妃確實動過那個心思,連人都找好了,這…老奴實在是心裏打鼓啊。”
褚凡柔聽習嬤嬤說到半個月前,她也想起了那晚,太子想和她顛鸞倒鳳,行周公之禮,她一時間也不適應,便拒絕了。
太子離開後好像就是去了琉光殿。
難不成是太子的蠱毒,因為這些日子和她朝夕共處的,被木係異能調理好了?
周庶妃也就這麼好運,和太子一次即中?
不過,褚凡柔也沒有將其當成威脅。
先不說她的孩子已經被冊封為太孫了。
重要的是,周庶妃這個孩子血統存疑,因為有這個疑點,那個位置就注定與他無緣,更何況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看著沉思不語的褚凡柔,習嬤嬤叫了聲“娘娘”。
然後正色的道:“娘娘,這事已經不能在瞞著太子了,必須趁周庶妃沒有爆出來孕事就解決了,不然就麻煩了。”
“什麼事不能再瞞著孤了啊?”
沒等褚凡柔說話,殿外就傳來了太子那磁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