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原主說的沒錯。
單是繼母厭惡前妻女,嫌棄她占了女兒長女的位置,不可能有這麼大得恨意,其中肯定有隱情。
不過,想查也得先解決現在的處境才行啊。
褚凡柔的念頭閃過,就聽到外麵傳來吵鬧的聲音。
她仔細聽了聽,是丁媽媽的聲音。
看來丁媽媽真的將老夫人和便宜爹給請來了,想到原身這些年的境遇,她不得不來做場好戲了。
“老夫人,侯爺,大姑娘也是咱們侯府的嫡女,不說錦衣玉食,但最起碼要穿好吃好,住的好吧。”
“可您看這梅園,連個像樣的門都沒有。”
“伺候姑娘的下人更是隻有老奴一人。”
好在丁媽媽心中有數。
縱然知道是侯夫人房氏指使的,但現在也不敢往她身上扯。
不然,以侯爺和老夫人對夫人的看重,今日怕是白來一趟了,那姑娘受的罪豈不白受了?一切還如往常一樣?
不,甚至還要不如以前。
所以今日必須要給姑娘討些好處,哪怕是去莊子上,有她這把老骨頭在,再差也不會比侯府差。
丁媽媽說著看著老夫人和武安侯。
見兩人掃視了梅園一圈後,臉上也滿是不滿,心中有了底。
隻有老夫人和侯爺心中還有姑娘,今日這遭才行,不然,不輕不重的處理幾個丫鬟小廝有什麼用,姑娘日後還沒有好日子。
去莊子是最後的退路,不能輕易選擇。
當即,丁媽媽用袖子擦著眼淚,繼續哭著說。
“老夫人,侯爺,姑娘這日子過的苦啊。”
“姑娘穿衣裳是粗使婆子挑剩下的,布料很是粗糙,姑娘身子又嫩,身上也被磨出了瘀血,好在能遮風避雨,比沒有衣服穿好多了,老奴和姑娘也知足。”
“首飾還是老奴用幾枝梅枝刻的,姑娘挽頭發夠了。”
“這吃的也是丫鬟小廝們剩下的,清湯寡水,涼的餿的,老奴和姑娘也認了,好歹能填飽肚子。”
老夫人和武安侯聽著丁媽媽說一句,臉色就陰沉一分。
尤其是老夫人,臉色陰沉的都快低下水了,心中狠罵著房氏,
她是對前任兒媳沒多少感情,也知道繼娶的這個不會好好對她這個孫女,但身份在那放著,肯定也查不到哪去。
看在她給莫家生了對龍鳳胎的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誰知道,竟然搓磨的這麼狠,這是不當這丫頭是侯府女兒啊。
琳琅這丫頭好歹也是她從滿月照顧到五歲的,感情雖然沒有龍鳳胎深,但還是有幾分的。
她也沒想到這丫頭過的日子這麼差。
“老夫人,侯爺,吃的穿的住的,能忍的老奴和姑娘就忍了。”
“但是...但是這不能連命都保不住啊,姑娘是咱們侯府的嫡女,不能被一個下人給害了啊。”
丁媽媽這話一出,不僅是老夫人,就是武安侯也是大吃一驚。
要殺了琳琅?
房氏膽子這麼大,就這麼恨琳琅這丫頭?
“誰要害琳琅,丁媽媽,你不是說琳琅隻是頭磕破點皮嗎?”
“是你說琳琅睡著了都喊著爹和祖母,我和老夫人心疼琳琅,這才過來看看的,怎麼現在又成了有人蓄意謀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