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媽媽答應出侯府了,褚凡柔也是鬆了口氣。
丁媽媽想做什麼也都由著她去做吧,總之是不會害她,還省的她費心了。
“那是自然,身邊伺候的人沒有您掌眼,我也不放心。”褚凡柔高興的連連頷首。
“那就勞丁媽媽您費心,把櫻桃她們幾個的底細查查了。”
“姑娘放心,這是老奴應該的。”
丁媽媽說著握了下褚凡柔的手,發現是熱乎乎的,她也放下心來。
之後又緊了緊大氅,柔聲道:“姑娘,外麵天寒地凍的,咱們快回去吧,老奴知道姑娘您心急,老奴現在就得準備著出府了。”
褚凡柔聞言應了聲,和丁媽媽向屋內走去。
兩人邊走邊輕聲商議著,像是以何種理由出侯府,離開侯府後又該在哪買鋪子,該如何裝飾,找哪家紡織作坊製作成衣,該如何售賣,如何才能不讓侯府發現等等。
說這話,也就不覺得路遠了,沒一會就到了院前。
剛靠近,就聽見櫻桃正在大聲的與人爭吵著,時不時還發出痛呼,還有幾道陌生的聲音在大聲嗬斥著。
褚凡柔和丁媽媽聞言臉色大變,相視一眼後,加快了腳步。
“姑娘,又有人來鬧事了,回去後您直接去屋裏,外麵的就交給老奴吧,免得衝撞了您。”丁媽媽急促走著,邊向褚凡柔囑咐道。
褚凡柔則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回話。
她心中已然有了想法,覺得這遭倒正好是個機會。
要想在侯府內活的好,享受自己的地位該得到的,有人護著自然是一方麵。
但歸根結底還是要自己能硬起來,自己能撐的住事,這樣別人才會從心底忌憚你,不敢欺負你,而不是看在別人的份上。
“你讓不讓開,一個小丫頭,以為能攔得住我?”
“我可是奉了二姑娘的吩咐,前來捉拿侯府盜竊賊的,你敢阻攔?”
生得一張尖酸刻薄之相,眉眼輕佻,滿頭插滿珠翠的翠屏,眼中滿是鄙夷的捏著櫻桃的下巴,一副高高在上上的模樣。
櫻桃吃痛下痛呼好幾聲。
但依然伸展開胳膊,攔著翠屏不讓她去梅園。
“不...不讓,姑娘吩咐了,不讓任何人進去,你就不能過去。”
“姑娘的吩咐?”翠屏嗤笑了聲,“侯府還有別的姑娘嗎?我怎麼不知道。”
“別廢話了,耽誤我時間,讓開!”
“不讓,就不讓,想過去你就從我身上跨過去。”
“你,不知好歹。”
“來人,給我將這個賤婢拉開!!”
翠屏話音落下,跟在她身後的兩個丫鬟,就凶狠的衝著櫻桃而去。
目睹了一切的褚凡柔,心中也是堵了口氣。
原主的處境以此也能窺得一二了,連個丫鬟都敢不將她放在眼裏,談及眼中也無絲毫尊敬,這種處境她可受不了。
“住手!!”
她厲聲喊完後,枕著臉向著翠屏那兒走去。
翠屏看到褚凡柔過來,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就那麼站著,視線輕蔑的掃視著。
倒是看到她身後跟著的丁媽媽,翠屏眼中一亮。
“喲,這不是丁媽媽嗎,正好,來人,去將這個偷盜二姑娘七寶手串的賊人給抓起來,帶回去交給二姑娘審問。”
“是。”
幾個丫鬟還有粗使婆子就轉了個方向,向著丁媽媽這烏泱泱的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