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到工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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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的廣東,有一種綁繩子的遊戲,取一根一尺半左右的紅繩,把兩端係上成一個繩圈,把繩圈不重疊疊成兩個圈,讓玩遊戲的人們把一個手指放在其中一個繩圈內進行投注,要是綁住了,就羸了。要是綁不住,就輸了。

千裏之外鄂東南的一個小鎮上,一家民辦武館辦公室內整齊的站了一排剛剛畢業即將赴工作崗位的學員。在這其中有二個特殊的學員,他們沒有在這家武館學習一天,他們就是奔著這次工作機遇來的。陸建平就是這兩個特殊學員中的一名。交過費用,辦好敲門磚,接下來就是一夜的旅程……

“都說廣東是好地方,到處是鈔票。大街小巷我走一遍,鈔票一把……”這是當時打工者對廣東編的一首民謠,又像一首歌,一種誇張的比喻,更是一種諷刺!

人生如歌,如夢!一切並沒有像陸建平想的那樣,一帆風順。交好費用,辦好畢業證,就可到崗任職,打工掙錢了。很快陸建平和另一個武館學因為身高和年齡問題被保安主管退了回來,當時陸建平身高在當時保安招聘要求三高一矮的情況下勉強能應下,但身份證年齡16周歲還差五個多月呢!負責人隨即把陸建平和另一個學員介紹到東晚市樟木頭鎮司馬河邊一座山腳下一個小小的工廠裏麵。來時說好的做保安的,現在卻進廠做工,陸建平與負責人起爭執。倔強的他拒絕這份工作執意要做保安,負責人苦口婆心的勸說:先做幾個月工,到滿16周歲我再給換保安的工作。但這一切對陸建平未能起效。負責人隻有苦笑道:此地不留爺,必有留爺處!最後與負責人不歡而散。離開時,陸建平兜裏僅僅隻有三十塊錢。·

陸建平踏上流浪的腳步,跟大多數流浪者一樣。隻想謀得一份得以生存的差事。起初似乎他的起點更高一點,選定必須是做保安這個職業。其它的行業一概不考慮,他手裏還有一張剛在武館辦出來不久的鋼印畢業證書呢!很快一個星期過去了,盤纏也花光了,也逐漸回到現實,不再謀求特定的崗位,隻求一驀份能吃飽飯的差事,然而這樣一份差事也未能如願。

天做鋪蓋地作床,流浪的路上饑餐飽頓,實在餓得沒辦法了,撿別人吃剩丟棄的食物。也有到處拉人做工的地方!……那就是工地,大多數拿不到工錢,再就是黑工地,走過這幾天,同行的流浪人告訴了他,有時同行的還能接濟他一頓飽飯。一個多禮拜,他已從樟木頭走到東晚汽車總站。這裏每夜有五千多人口滯留的聞名全國。有剛下火車的,也有來了好多天,沒有找到工作的。更有像陸建平這樣流浪數日的,有的甚至更久/數月/數年。車站內的木製長椅上,牆角邊、過道上、走廊裏,車站外麵的馬路邊,路邊空置建築物裏,到處是留宿人員。一到晚上,橫七豎八睡的到處是人,如同一個被刨開散落的巨大蟻穴。

經驗的流浪者告訴他,想要在這蟻穴留宿,得有一個前提條件,必須要有一張三日以內的車票。才夠資格在這裏留宿,要不,得躲到山上、墓地裏、無人問津的空置建築物或房子裏。要不然,聯防隊查暫住證,沒有的,要送進收容站的。多數時候陸建平要到汽車站的出站口,向剛下車的旅客討一張用過的車票。隻要討到一張,就可以緩三日之憂。“工地上來人了”!一個身穿白色襯衫,下麵套著一條束腰西裝短褲,腳上踩著一雙拖鞋,禿頂的男人,在人群當中吆喝。“老鄉,幹工不”?明明知道是個騙局,己經兩天沒有吃東西的陸建平和另外幾個流浪人跟這個男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