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笑林傳來的喜訊,幽蓮獨自在屋頂坐了一夜,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隻知道盡管在室外,還是有些無法呼吸的感覺。那個明眸如豔的絕代佳人,投入了他人的懷抱,遠離了他的視線。那個擁抱,到現在還是依稀能夠感覺得到,心底的疼痛慢慢的在泛濫。
“蓮兒,一個人坐著多悶,跟老爸一起喝口酒吧。”不知什麼時候,幽漢上了屋頂,手裏還拿了一壺酒,兩隻酒杯。
“老爸,她跟他成親了。”幽蓮望著天上的明月喃喃道,這個時候老爸倒是成了他的傾述對象。
“蓮兒,你跟她終究是有緣無分。成親了也好,痛一次就夠了。”幽漢坐了下來,遞了一隻酒杯給幽蓮,加滿了酒,幽蓮一口飲盡。苦澀的味道在他的嘴裏蔓延,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老爸,是我不夠好嗎?”幽蓮拿過酒壺,自己替自己斟滿,又是一口飲盡。
“蓮兒,這就是緣分。想當初我跟你媽成親也是心不甘情不願,但是現在我還不是被你媽吃的死死的。蓮兒,感情是需要培養的。他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一起長大,這份感情不是任何人隨隨便便能夠插足的。蓮兒,在我跟你媽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好的。”幽漢歎了一口氣,拍拍幽蓮的肩膀。
不是他不夠好,而是因為他來晚了嗎,隻是時間已經無法追溯到從前。“老爸,你是怎麼忘記那個女人的?”幽蓮轉頭問道,他知道,老爸曾經深深的愛過那個女人,隻是為了幽家,不得不放棄她。
“我沒有忘記過她,也沒有對不起你媽。她一直在我心裏,隻是我把她塵封了。過去的始終都過去了,最重要的是珍惜眼前的人。”比起兒子,他似乎多了一份豁達。
幽蓮未語,回轉頭繼續喝著酒,今天的酒,味道特別的苦澀。
“蓮兒,幽家的優勢我們已經繼承了好幾千年,也該是個盡頭了。我跟你媽商量過,隻要你喜歡,無論是誰,我們都不介意。蓮兒,好好尋找你自己的幸福,這一次,一定要牢牢抓住。”幽漢再度拍拍兒子的肩膀,飛身下了屋頂。他的兒子,他相信,一定能夠想明白。
自己的幸福,是什麼?梨花,守著你的幸福算不算是我的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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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
“想的怎麼樣?”水姬站在殿下,看著大殿上方很是愜意的冀狂問道。
“你打算怎麼做,就這樣直接攻進去?”冀狂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水姬眼神微閃,這就是同意的意思嘍。
“這個你不必擔心,直接攻進去必死無疑,狼族也不是吃素的。這段時間,笑林會發生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到時候我們趁亂攻進去,事半功倍。”水姬笑道。
“看來你們早就想好了,我有一個要求。”冀狂突然端坐身體沉聲道。
“什麼?”
“我要見你背後的那個人。”冀狂並不傻,對自己合作的人一點不熟悉,將來也會是致命的關鍵。
“他不會見你。”想也不想,水姬拒絕道,蛇妖肯定不會見他,在他眼裏,冀狂就是一個棋子,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那她呢,她是不是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
“既然如此,我們的合作也沒必要進行,不送。”冀狂直接下逐客令,妖王的寶座雖吸引人,也沒有比命更重要,一個水姬他已信不過,更何況她背後的那個人。
“你……我回去問下。”水姬按下心中的不耐,退出了大殿。冀狂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難道要先滅了他他才願意合作,不過蛇妖會來嗎?水姬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她甚至可以想象因為自己任務沒完成,他那張陰沉的臉了。
“見我?”蛇妖明顯揚起了一邊嘴角,露出了一個極端諷刺的笑容。
“是的。”水姬硬著頭皮道,上次的合作倒是很快達成協議了,不知道這次冀狂怎麼突然變謹慎起來。
“看來這頭豹子也不是全然沒有腦子。”蛇妖頓了一下,掃視了水姬全身一眼道:“你身體好全了?”
“恩。”水姬才點完頭,一股大力襲來,人已在蛇妖的懷裏。蛇妖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欲望,對準水姬的唇就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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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你還活著嗎?”梨花一進門就看見紙張四處飛揚,而念離被掩埋在中間,看起來奄奄一息的樣子。
“王後放心,王還活的好好的。”弦噙著陰陰的笑容淡淡道,看了眼一身淩亂,甚至頭發上還有雜草的梨花,眼中閃過笑意,接著道:“王,今天就到這裏,屬下先告退了。”說罷,還體貼的替兩人關上門。一轉身,看見那個女子靠在對麵的樹上靜靜的等著他,心中突然湧起無數的幸福感覺,朝著她一步步堅定的走過去,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肯定。
“還好嗎?”弦走過去牽起晴的手,笑問道,雖然他有用妖力替她緩解下酸痛,不過還是親耳聽到比較放心。
“還好。”晴微微低頭,臉上浮起紅色的雲朵,他的眼神好溫柔,不知不覺自己就會陷進去。“以後住我那還是你那?”弦接著笑道。
什麼,晴抬頭,有些詫異。“你現在是我老婆了,我們當然要住一起。”弦說的好像很理所當然,滿臉笑意的看著晴。
晴的臉唰的一下變的更紅了,結巴道:“我……老爸,還不……知道。”
“放心,我會叫人傳消息過去,他應該很快就會趕來了。”弦笑著,牽著晴往前走去,這樣的感覺真不錯。
“你跟王後打架了?”
“恩,我把她摁在地上報仇,她沒反抗……”聲音漸漸遠去。
“離,你沒事吧。”梨花好不容易扶起念離,關心道。
“沒事。”念離抬頭喃喃道,這些數字弄的他頭都大了。然後一眼看見梨花髒兮兮的小臉袋,頭發上夾雜著的雜草,還有淩亂的衣服,甚至袖子還是破的,慌忙抱起梨花走到床邊,擔心道:“老婆,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