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莫默在心裏大喊,這丫頭真的把他的胳膊當食物了。一張小臉都快痛成麻花了,可還是死要麵子,不肯喊出來。
一股血腥味在嘴裏蔓延開來,小漣皺起了眉頭,默默的胳膊一點都不好吃。鬆開嘴巴,默默的胳膊上明顯幾個深深的牙洞,血順著牙洞毫不吝嗇的流了下來。莫默有些無語,難道都沒有人教她,這些都不是食物嗎?天那,他好想哭。
“默默,你騙我,這是生的,你看,血都流下來了。”小丫頭到這會都想著吃呢。莫默覺得他應該大聲的哭,很用力的哭,流血了她不安慰,還在那埋怨這是生的。
“默默,流血了會不會痛?”總算,小丫頭還有點良心,撕了片衣角,笨拙的替莫默包紮起來。不過慢著,倒回去仔細看,小丫頭撕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莫默的。
除了無語,莫默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是安靜的看她包紮吧。如果這樣叫做包紮,莫默覺得自己應該是非常能幹的。小漣隻是簡單的把碎布放在傷口上,然後高興的拍拍碎布,大聲宣布道:“包好了。”
手一放開,碎布還真的沒掉,小漣得意的看著莫默,她可是無師自通啊。莫默看著被血黏住的碎布很是無語,血早已讓他用內力止住了。流出來的血也沒有浪費它的功能,很好的把碎布固定住了。
雖然痛是痛點,不過總算是犧牲的有點價值,小漣倒是不再嚷嚷著餓,也不哭了。摟著他受傷的胳膊洋洋自得,不多時便睡去了。
“你倒是跑的挺快。”雷天在梨山上的一個山洞口找到了山主,不悅道。幸好天色開始漸暗下來,他的身體也慢慢在恢複。那種被多種力量拉扯的結果就是渾身酸痛,這種滋味他一點都不想再嚐試,不能見光就不見。
“我以為那就是你當時出現的目的。”山主反擊道,輕蔑一笑。來的這麼晚她都沒說什麼,他倒是先找起麻煩來。
“這次你還有多少勝算?”雷天轉了個話題,現在討論已經過去的事也不是時候,追兵就在身後,犯不著為了一點小事把命丟了,留著命才能接著算賬。
“你以為你還能脫身。”山主不答話,倒是冷哼一聲往洞內走去。雷天見此便跟在她身後,這個時候還往山洞裏鑽,想想就知道山洞裏藏了什麼。山主也不反對,任由他跟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雷天快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終於到達了洞的最深處。如同豁然開朗般,原本漸漸窄小的洞口突然間放大開去。跨過了一道坎,森暗的洞內立刻亮堂起來。雷天一挑眉,山主還在這裏用妖力掩蓋起來,看來裏麵的東西不一般。
才進去,就發現兩個人被固定在洞內動彈不得,不過那轉動的雙眼證明了兩人還是清醒的。“他們是誰?”雷天微微皺眉問道,隻從外貌上看,他的心裏已經有些底,問話隻不過是想證實下他的猜測。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山主冷冷道:“把他們帶出去。”
“自己搞定。”雷天說罷便想離開,原來任由他跟來是想他帶人出去,一看這兩人就知道在這裏被固定了太久,身體早就僵硬,根本不能使用任何妖力,甚至連基本的行走功能都暫時失去了。叫他當苦力,也得看他願不願意。很明顯,對於眼前這個不男不女以命令的口氣指揮著,他當然不願意。
“別忘了,我們是在同一條船上。我受傷了,現在要多保存點實力。這是目前的護身符,不想死就把他們弄出去。”山主冷喝道。
“別用那種命令的口氣跟我講話,現在的你不是我對手,最好對我客氣點。我不想在他們到達之前就先把你殺了,那會對我造成困擾。我會叫人進來弄走,記得,要客氣點。”雷天看著有些氣急敗壞的山主冷冷道,一個傷勢嚴重的不男不女,他怕什麼。
“你……”山主眼睜睜的看著雷天轉身離開,隻是憤怒,但是卻乖乖的閉上了嘴。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他了,惹惱了他,對自己絕對沒好處。看了一眼被固定的兩人,山主心中的恨意頓時蜂擁上來,所有的帳都在今天一並了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念離等人趕到了梨山。但是卻沒有立刻追進去,而是在外麵徘徊了一陣子。原本念離和梨花知道的路口已被封死,很明顯,他們不可能這麼輕易就進的去。
“王,怎麼辦?”其中一長老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