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鏡湖感受到了司空長風隱晦的目光,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入目的一片血紅。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血混著頭發凝固,糟糕的硬邦邦的觸感。
她想象得到自己現在形象是有多麼糟糕!
我咧~,我剛剛就頂著這副樣子找人帥哥搭訕?!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當你邋遢潦草出門的時候,必然遇見帥哥定律?!
人帥哥剛剛沒露出嫌棄的表情,真的是很有禮貌了。
真就是一次開朗,換來終身的內向……
黎鏡湖想到這,情不自禁的想伸手捂臉,掩飾尷尬。
可手一摸,全那硬邦邦的觸感,血液猶如一副麵具,扒在她的臉上。
飛快的抹了把臉,將糊臉上頭發捋開。
黎才後知後覺的感受到現場凝滯的氣氛和彙聚在她身上的目光。
眼睛一瞟,就對上一個眼睛上有道疤的男人那凶狠的眼神,黎鏡湖對其尷尬一笑。
“額……嗨~,你們好啊……”
黎鏡湖緩緩舉起手對著疤痕男人和他身後盯著她看到人們揮了揮手。
看著排頭的疤痕男仍舊凶悍的眼神,黎鏡湖縮了縮脖子。
那麼凶幹嘛,她也沒惹到他吧!
轉頭又對著身後剛才救她的少年和站在白蛇頭上的人打了個招呼。
“你們好……你那靈寵不錯嘛,看這長度,都有築基了吧。”
自從少女出現後,百裏東君就一直在看著黎鏡湖。
又或者說,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這青天白日的,天上又沒有什麼東西,怎麼會有人從上麵掉下來。
而且渾身浴血,時間掐得也是恰如其分。
正思索著,就聽見少女對他打招呼,“靈寵?”
百裏東君微微挑眉,對著地上的女孩微微一笑,算作對其招呼的回應。
靈寵指的是琉璃?倒還是一個獨特的稱呼。
不過小白是他的朋友,可不是什麼寵物。
招呼完一圈,黎鏡湖看著依舊將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眾人,暗戳戳的摩挲了一下手指。
“額……你們……別這樣看著我啊,還怪尷尬的。”
像在看什麼犯了大罪的重刑犯一樣……
黎鏡湖在心中默默補了一句。
哎!不是,重刑犯?!
目光下移一瞬,胸前的斑斑血跡,讓黎鏡湖覺得自己get到了什麼。
“不是,我身上這些血,都是妖獸血!”
“你們別胡思亂想啊,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黎鏡湖急忙解釋著,一手還掐了個清潔訣,將身上的血汙清理幹淨。
不放心的黎鏡湖,低頭檢查自己身上是否還有殘留。
沒有瞧見院子裏的人因為她這一手而露出的震驚。
……
遠處屋脊上,蘇昌河看著少女僅僅隻是手指動了動,就除去一身血漬。
原本懶散的坐著,把玩匕首人,瞬間收起來漫不經心的態度。
“蘇暮雨,你看見了嗎?”
不遠處站著的蘇暮雨點點頭,“嗯。”
“那是什麼功夫,好像沒聽說過江湖上類似的武功啊?哎,你知道嗎?”
蘇暮雨看了好友一眼,又將視線放到了顧家院子裏。
沒有得到蘇暮雨的回答,蘇昌河也沒在意。
不回答就是不知道,他還不知道自己這個好搭檔的意思嘛!
更何況他又沒指望著能有答案,這江湖上的事,沒準他還沒自己知道的多。
“嗬……我就說這顧晏兩家的婚宴有意思吧。”
“不止有搶親的,這天上還掉下來個有趣的姑娘,這裏……可真是愈來愈有意思了。”
黎鏡湖可不知道自己吸引了多少暗地裏的目光,她隻在細細檢查著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