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雙惡這幾個字,立刻就讓皇帝和太子感覺不妙。
後世之人都直接說了,正麵說來說反麵,那能被冠以雙惡稱號的得是個什麼反麵?
他第五家,什麼時候還出現了各種孽障!
【我們先說叛國蠢惡第五潛魚。
第五潛魚,武帝第五嬰第六子,封號燕王。
他去了封地以後也不怎麼管封地的事情,隻管吃喝玩樂,需要錢了就對下麵橫征暴斂,引得百姓怨聲載道。
因為武帝漠視,他去了封地後逐漸心理不平衡。
永業二年,甚至鑿毀長城,強征糧稅,甚至要把薊州以北的幾萬人都送給匈奴,就為了和匈奴做交易,讓他們南下,給大晉朝廷找不痛快。
當時的大晉,燕地已經是把糧食征到最賤的黎庶賤民都活不下去,10萬亂民都湧進薊州城了的地步,而河套地區,匈奴驅使東胡圍河套三城,自己帶著二十萬騎兵南下,大晉危在旦夕。】
大家是記得之前有聽後世人說燕王勾結匈奴的事,但那也不知道,居然就是武帝的兒子勾結外族啊!
第五嬰一拍桌子,罵道:“混賬東西!”
這是他的孩子嗎?這怕不是哪個別的國家掉包混進來的!
群臣都能理解皇帝的生氣,聽聽,串通匈奴,把壓榨自家百姓的糧食都給匈奴,還要把百姓也給人家。
不是貴族就是士人出身的官員,這麼多年第一次聽說十萬黎庶亂起來,燕王這是得不做人到什麼地步啊!
太子覺得他得說兩句,“父皇,那上麵說是,因為您的漠視……”
也要聽聽後世之人的話,多找找源頭的原因啊!
你是做爹的,我覺得你不能隻是我一個人的爹,我就說讓你平時多關心弟弟吧,肯定是你不關心,才導致小六變態了。
武帝麵無表情:“那怎麼老二好好的?”
要說有孩子應該不爽,那也應該是老二不爽才對吧,你看他成天那麼自己雞自己的模樣,連你有了孩子,他都要趕緊自己有個孩子。
結果這樣的老二反而以後去跟著第五小白修道,活得最久,老六這個不聲不響,看上去還有點君子遺風的,反而裏通外敵,欺上瞞下。
一想到全天下都知道,他第五嬰一統天下,但是有一個掘自家江山的混賬兒子……
第五嬰眼前一黑。
朱平覺得這樣不行,奏道:“陛下現在還未分封諸子,不如以後把六皇子的封地換到南邊吧。”
這麼個混賬,他現在也沒幹混賬事兒,直接罰他也不好,還是把它往南邊的窮地方丟吧,死在外邊最好,燕地這種重要的地方就換人吧。
武帝覺得不可以,“丞相,下朝了,你去找宗正,把第五潛魚過繼出去。”
這種混賬玩意兒,他聽的都高血壓,絕對不能再留在宮裏。
【如果當時不是聖天子即位,得到天啟奔往邊境,麵對風雨飄搖的大晉江山的,就是臥病在床的明帝了。
不過說到這個天啟,他也算是唯一一個史書記載能和上天交流的人了,就是因為登基祭天的時候得天眷顧,搞不好就讓燕王破防了。
結果沒幾天,冬至祭天了,上天給他透題。】
天幕上,諸侯王和貴族、官員們都低首在台下,灰暗的天地間隻有從上穿透而出的一道金光,筆直的照在他的身上,讓祭台之上的他成了方圓最耀眼的存在。
高台之上,身披金光的年輕天子俊秀無雙,平靜的目光注視著他的子民。
天下間的百姓都看呆了,那些貴族和士人們比他們還呆。
和這個異象比起來,以前看過的什麼霞光萬丈那都不算什麼。尤其是這是冬至,那一天什麼氣候他們還能不知道嗎,每年不都差不多的冷,真沒有那本書記載過這樣的氣象。
第五嬰咬著牙,藏下自己的羨慕。
想當初,他統一諸國登基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好場景啊!
小白的其他兄長們,這一刻,也在不同的地方驚異又羨慕。
不是,第五小白,這看上去不像個正常人的小孩,他原來真的不是人嗎!?
天上畫麵一轉,沒有了諸侯王,身著祭服的天子正在祭拜上天,忽然天有異象,先是來了一個雷劈,接著晴空萬裏,一片雲變成長條原地轉來轉去,再又劈了三下,那電光粗的,活像要劈在天子頭上。
然後天又亮了,金光大作,但是一小片烏雲就下雨,隻淋第五小白一個人,從祭台一直淋到玄雍宮,活像上天跟他鬧著玩。
馬車裏的求定雙眼亮晶晶的看向他小叔叔,“我也想玩這個!小叔叔,你能跟上天商量商量,讓它現在就下個雨嗎?”
第五小白一拍他的頭:“你馬上就要有先生給你上課了,別說傻話。”
求定試圖倔強:“我想玩!”
外麵的重山提醒他們:“二位殿下玄雍宮到了,還請下車。”
小白拉著求定跳下車,小孩還沒忘記,走著還在小白耳朵邊不停說“我想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