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在外軍功夠多,抵了學分,蕭皇後這才網開一麵,幹脆讓他把四年的考試都一次性考完,都過了他就也畢業了。

東方旦畢業的時候也才二十四、五,這個年紀畢業說不上什麼大齡畢業生。還請觀眾們理性看待飛將軍,不要被營銷號誤導。】

剛才還說長樂學宮挺好的士人們都不開口了。

經過後人這麼一說,長樂學宮的寬進嚴出,進也確實隻比洛陽學宮好上一點,但是出,那要做出點成績可真不容易。

就拿後人舉例的飛將軍來說,這麼年少英才,結果都能在長樂學宮一年年延畢。

他還有軍功在身呢,那沒有軍功的,學了其他學科的人,是得重新發明一套紡織工具,還是得讓蠶的吐絲量翻一翻?

宣政殿裏,第五嬰道:“二十不到的少年將軍,到真是個好苗子。”

不過沒大臣搭理他。

主要是這東方的姓氏,沒聽說過。

後人說東方旦是亂民孤兒,能是亂民的,姓都不會有,可想而知他的身份是有多卑賤,這姓名多半也是聖天子未來賜的,現在就是想去找到這小孩,那都找不出來。

既然如此,還是不搭茬了,免得陛下給自己派個莫名其妙的任務。

【兩座洛陽、長樂學宮兩座學宮曾經是大晉人才的搖籃,隻可惜晉末的疫病讓大晉人才出現斷層,再後來的朝代沒那個資源去重開學宮,後來再開的也隻有一個洛陽學宮,學的也隻有文科方麵的內容了。

不過up很做人,太刀的東西咱們不講。

下一個英才,大晉雙麵郎君,玉麵郎君、一生致力於成為上將軍,手持斬王劍的鹽政官——柳珀!】

被一句話刀到了的第五嬰:別啊,你繼續講,什麼刀不刀的,我還可以聽!我大晉末年到底怎麼了!

讓一個才統一天下的皇帝知道他國家以後早晚會消亡,這實在是一樁殘忍至極的事。你都對我這麼殘忍了,為什麼不繼續殘忍下去!

【柳珀,出身算是大晉根正苗紅的貴族後代,小時候讀書厲害,長大了騎射更厲害。

要說柳珀登上大晉名人圈,離不開聖天子去朔方時他的追隨。就是丞相和太尉們這一指派,家世、能力樣樣優秀的柳珀,就這麼水靈靈的擺在了聖天子麵前。

絕對不會浪費一個人才的聖天子立刻把柳珀從將軍這個職業裏提溜出來,讓他去幹文職工作。

昭明元年,世人皆知的《求賢令》,還有燕王的討罪書,都是出自柳珀之手。】

後人放出文字資料,還在念書的柳珀欣賞完,隨即感覺不對。

文章寫得好,流傳後世,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的目標,那可是做大晉的上將軍啊!

【昭明元年,聖天子和魯氏弟子們共同入蜀,柳珀也是跟著聖天子護衛的人之一。

他們入蜀的時候碰巧就撞上了蜀地的雨季,大批的人馬還帶著東西,又碰上大雨,路簡直都走不了。

柳珀一個人先頂著雨,快馬去蜀郡找人過來幫忙,他走之後,雨隻要小點,聖天子他們又繼續行走。

我們都知道,聖天子公平看待下麵所有子民的皇帝,並且絕對不是那種隻看下邊人幹活,自己一點力都不出的人。

哪怕帶了一隊的人,哪怕他的身份是天子,他也不會自己坐在車上,讓別人來給他推車。

著名成語蜀道推車說的就是他心係臣民和百姓,連魯氏這種主張平民互助的學派都看不下去,想讓他去車上,他自己卻不在乎身體髒汙。

以至於柳珀著急忙慌趕回來,見到了滿身泥濘的天子,整個人都驚呆了,驚到這個左將軍從馬上摔下來,大家齊聲嘲笑,玉麵郎君半張臉都沾了泥,成了雙麵郎君,也有了柳郎半麵的成語。】

隨著後人講述,晉人看見了蜀地泥濘潮濕,無法行走的道路,也看見了不拘一格,脫掉外袍後就擼起袖子,親自下來推車的天子。

天上的魯氏子弟和隨行之人皆是感動不已,現在的晉人又何嚐不是呢!

裝樣子的禮賢下士和發自真心的禮待,區別真的很明顯。

自從諸國紛爭開始,昏君、庸君常有,明君、仁君稀缺,這種下車和臣民走到一起,別說君王了,就是封君貴族也少見啊!

才一統的天下,沒少在各國之間奔走的士人見了這個畫麵,誰不是滿眼淚水。

年輕時候能不在乎汙穢和辛苦,親自下馬一起推車,以後年長了也還是禮賢下士,親自為致仕的公孫弘趕車,送他回洛陽。

通曉曆史的人無不感慨,真乃是當世聖君也!

而看見了上頭錯愕又驚訝的自己,年輕的柳珀也是同樣的表情。

什麼意思,我這一摔,還摔出了個成語,你們後世人盡皆知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