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眾人也都表態了,就剩下了二長老雲靈子還沒有說話。歐陽磊淡淡地看了看在那裏陰沉著臉的雲靈子,平靜地問道。
“老二,你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不妨說出來聽聽。”
其實歐陽磊到底還是心軟,此時隻是逼迫雲靈子親口答應讓王小魚成為下任脈主,這樣也好絕了他一些其他的念想。到時候木已成舟,他就不能再反悔了,也免得他一錯再錯下去。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們整日裏朝夕相處,怎麼能不日久生情。歐陽磊是真的不想有一天必須要親手殺死雲靈子,這樣對兩個人來說都太殘忍些。
雲靈子抬起頭來,直視著歐陽磊的眼睛道。
“大長老,既然大家都讚成王小魚來接任脈主之位,我無話可說。不過大長老應該是早就看中他了,為何要隱瞞我等?”
見到雲靈子不反對,歐陽磊暗暗鬆了一口氣,微笑著解釋道。
“不是我要刻意隱瞞你們,而是當時我也沒有想好怎麼和你們說這件事。而且現在可以說是非常時期,老夫不得不防啊!”
雲靈子聽完以後,心中冷哼,原來這老匹夫早就不相信任何人。要不是如此,上次在無人的小巷子裏,說什麼自己也要滅了那個奸猾的小子。真是沒有想到自己活了幾百年竟然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給騙了,他的乾坤點穴手肯定是歐陽磊所傳。短短的兩天不見他就已經是空境強者了,現在又學會了老匹夫的縮地成寸,再對付起來隻怕要大費周章了。看來隻有在混亂山嶺裏找機會了,好在混亂山嶺裏危機四伏,到時候就讓他意外的死亡。這樣的話,歐陽磊老匹夫也挑不出由頭來。
“大長老深謀遠慮,雲靈子佩服不已。此次的混亂山嶺試煉再看看王小魚的心性如何,如果可以我也會擁護他。”
歐陽磊見大家達成一致,心情頓時大好。接下來等這次混亂山嶺試煉一結束,就安排王小魚進祖龍脈深處修煉一番,相信他會有更大的提高。
京城南麵雲靈宮落腳的四合院裏,一間房間裏傳出來花瓶摔碎的聲音和男人低沉的嘶吼聲。這嘶吼聲中透著一股難言的羞憤和悲痛的絕望,在寂靜的夜裏聽的人心裏發慌。
“哎!飛揚這孩子現在根本就聽不進去勸告,幾個時辰了都一直這樣子,在這麼下去我怕他要出事。”雲靈宮的宮主金靈子擔心地說道。
“宮主,飛揚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出類拔萃,這次在眾人麵前輸給了王小魚,他是過不了自己心中的那個坎啊。哎!我已經派人看著他了,現在隻有等大師兄來了,也許他們師徒之間溝通起來會好得多。”雲靈宮的三長老火靈子歎氣道,對此唏噓不已。
“嗯,也隻能這樣了。在大師兄沒來之前,一定要看緊他,千萬別讓他做了傻事。這孩子也是命苦啊,生不逢時。本來是人中之龍,偏偏遇上了王小魚這種妖孽。現在供奉堂對王小魚是青眼有加,我們以後也沒有辦法為他出頭了。唉!世事難料,人生如棋。我們雲靈宮說是天下第一,外表看似風光,其實在供奉堂的眼裏我們也不過就是一顆棋子而已。”金靈子無奈地感慨道,一時間仿佛蒼老了十歲。麵對供奉堂這種龐然大物,任何一個門派都不敢輕捋虎須。
說到供奉堂以後,三長老火靈子也是眉頭緊皺,緘口不語。氣氛頓時有些凝重,兩人一時間都沒有了交談的欲望。隻是雲飛揚的嘶吼聲還在斷斷續續地傳到他們的耳畔,最後金靈子搖搖頭站起來說道。
“師弟,你去吩咐下麵做點補身子的東西給飛揚送去。他這都一天沒吃了,還在這麼折磨自己,鐵打的人也受不了。我就先回房去了,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
說完金靈子快步的離去,他實在是受不了雲飛揚這種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就好像是頻死的野獸在那絕望地嗚咽。可是又總是死不了,就那麼一聲一聲地嗚咽著。
很快時間就到了下半夜,天上月朗星稀。雲飛揚披頭散發地坐在房間角落的地上,兩眼空洞,心如死灰。再也不複平日裏的英姿勃發,整個身體周圍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死氣,顯然是心裏沒有活下去的欲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