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那是一聲劍鳴,劍鳴帶動的聲音仿佛是將死者悲慘的哀嚎,這一劍來勢衝衝,如同天外飛劍直奔盧一峰而去,盧一峰的臉色終於變了,劍招瞬間改變了軌跡,同時揮劍自護。“啊!”盧一峰雖然變招,但是這一劍還是將黑衣男子自左肩肩膀處一劍斬斷,鮮血如泉一般噴在大地之上,掉落在地上的左手還在抽蓄之中,五指死死的繃緊,也是在告訴其他人這一劍帶來的傷害,盧一峰頓在原地,抬頭望向半空中緩緩下落之人,如同盧一峰飲血劍一般的血紅色頭發長發披肩,遮住了男子半張臉,從另外半張臉依稀可以看到男子帥氣的麵容和勾起的嘴角。“秦宇退到劍心廬內。”剛剛這一幕深深的震撼了秦宇,以前的秦宇不懂到可以不在乎,但是如今的他亦非昔日可比,此時心中一片翻湧,內心深處一片火熱,恨不得立刻加入戰鬥,但是尚存的理智告訴自己,自己不能在這裏妨礙盧大哥了,轉身跑進劍心廬之內,盧一峰心下一輕,也正視起眼前這個敵人,來者是天級這是盧一峰此時的想法。“據說神劍山莊除了鑄的一手好武器之外,莊主的大哥傲擎蒼更是百年不出的絕世奇才,一身劍法高深莫測,收了七位入室弟子,並分別傳授其一式劍意,而七位弟子也很爭氣都達到了天級之列,所以江湖之上更是給他們一個‘逆天七劍’的稱號,然而今日一交手才發現,逆劍之首不過如此,真是徒有虛名。”男子譏諷之意對盧一峰不屑一顧,盧一峰並不解釋心中冷冷一笑暗道,若不是老子身負重傷,今日一定叫你菊花滿地開,讓你知道紅遍大江南北的飲血劍為什麼這麼紅。“盧一峰你讓此子躲進屋內豈不是讓我們甕中捉鱉,難不成你自認為你可以將我們擊退麼?”“哼!”盧一峰沒有解釋,向他們這種天級高手需要的是戰心,需要的是氣勢,一往直前勇往無回的氣勢,氣勢將會決定接下的戰鬥你能發揮出自身幾層的實力,至於讓秦宇躲到屋內,一來屋內尚有密道直通山下,到時候隻要自己攔住眼前這些人,那麼秦宇就可以順著密道而逃,二來少了秦宇自己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這樣自己才能放手一搏,隨不能殺盡眼前敵人,但是殺他個三進三出,盧一峰還是很有自信的。“哈哈!盧一峰想必屋內必有通道吧!這等小伎倆豈能瞞過我,我若是沒有十足的情報怎敢冒失前來,你們去捉拿秦宇,盧一峰交給我一個人就可以了。”男子緩緩而行,拔起適才阻攔盧一峰的兵器,每走一步,男子身上的殺氣便重一分。“昔日偶然習得青屍劍法,至今沒有遇到一位劍法高手來對比,盧一峰你可敢為我青屍劍開封。”盧一峰臉色再次沉重,想不到這家夥不但是天級高手,更是一位劍法大家,從他拔劍、撫劍、抖劍每一個動作,都是劍法達到一定高度才能做到的,這將是一場惡戰。盧一峰與紅發男子對峙時,剩下那十幾人領命正想進入劍心廬的時候。“擅闖劍心廬者死。”火紅的長劍如同一道長虹,直取其中一人性命,長劍貫體而過,強烈的劍氣將男子割裂兩段,男子甚至來不及慘叫一聲便支離破碎,眾人被這一劍嚇得肝膽俱裂,這盧一峰不是由紅發男子阻攔麼,怎地殺向了我們?而一旁的紅發男子滿臉的怒氣,盧一峰拋棄對手殺那些不入流之輩,還將自身後背對著自己,對紅發男子來說這簡直是天大的侮辱。“盧一峰找死,青屍劍法--大禍臨門。”盧一峰眼皮微跳,一時間負麵情緒撲麵而來,仿佛自己置身亂屍之中,而等待自己的將是剖腹解體,盧一峰想不到的是他這種心境之人,既然也被其微略感染,由此可見這一劍是包含了來者的多大怨氣。“喝!”盧一峰大喝一聲,憑借天級之勢順手抓過一人拋了過去,同時挺劍而上,紅發男子冷冷一笑,劍勢根本沒有絲毫的停頓,一劍穿過來人,同時與盧一峰劍勢相交,劍心廬外此時戰的熱火朝天,在盧一峰不惜重傷的情況下,這些人到是都被困在外麵,沒有殺進劍心廬內,而在劍心廬內的秦宇找到密道一路走了下去,漆黑的密道隻有秦宇手上的火折子隱隱照明,從不知的通風口遠遠傳來一些輕風,經過這密道風音肅肅作響。“還好盧大哥數日前怕光明聖教襲來,告訴了我這個密道,不然今日我是插翅難飛,不過話說回來,這夥人一看便是有預謀,密道的出口不見得就是活路。”不知外麵的戰況如何,秦宇隻能快速離開此地,隻有這樣盧大哥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一路上自己已經改變了密道的軌跡,也終於來到了密道中路‘七絕路’,據盧大哥所說這七絕路其實是原本的七絕,也就是上一代他師傅和六位師兄弟留下的,當時強敵來襲七位前輩不敵,隻能進入密道分七路而逃,可是最後七個人隻有傲擎蒼和傲擎宇兄弟二人成功脫困,至於其他五人則命喪於此,所以這七條路隻有兩條是活路,至於其它五條傲擎蒼後來也隻探索了一半,發現一些同門師兄弟的兵器屍體殘骸便沒有再繼續探索下去。“飲血絕、琉璃絕、紫霞絕、樸古絕、雷霆絕、星芒絕、鳳鳴絕,原來如此,以七劍命名的七絕路。”秦宇站在七條通路分岔口,刹那間仿佛總結了自己的一生。“我的命如同星芒,隻想綻放出刹那的光芒,這條路不論是生路是死路,我都要走出自己的路。”小龍逐日刀在手中一轉,整個人繃緊了神經,同時一身體魄完全爆發出來,如果盧一峰在這裏,一定會驚訝萬分,因為秦宇已經達到了黃級九層的地步,不久前盧一峰說過秦宇當可一躍十級殺人,那麼此時的秦宇可以說是地級之下無敵手了,當然這是指暗殺的情況下,但也不得不承認秦宇確實有一戰玄級的實力,他的武道,他的槍法都是超越了自身功力的限製存在,嬰兒雖然沒有殺傷力,但是配上一把大刀,胡亂揮舞就算是成人也要避讓三分,而此時秦宇將帶領這一切前往前方那未知的一切。“火舞旋風。”劍心廬外的盧一峰此時已經戰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本身受傷的他就不必說是傷上加傷了,原本潔白的長袍已經被鮮血染紅,有自己的也有敵人的,長袍隨風飛舞,一些破開的口子清晰可見透骨的劍傷,殺紅了眼的盧一峰此時使出了自己壓底絕招,這是自己最後一式劍意,成敗在此一舉。“來得好,萬劫難逃。”此時天煞披頭散發,麵目猙獰失去了正常人的神情,仿佛是一條野獸,沒有常性的野獸。飲血劍帶起一片劍氣火焰漫天飛舞,似畫、似舞,突然以一陣旋風之勢相結合,火借風勢,風助火威,這一劍不但凝聚盧一峰的一身功力,其中更是暗融了天地之威,這也就是天級高手的能力,借天地之勢而殺敵。青屍劍劍走遊龍,無數股青綠色氣體仿佛從地下深淵上升而至,氣體散發著屍體的腐臭味道,不遠處被盧一峰殺死的眾人屍體也慢慢腐化形成一灘灘的血水,這一劍結合怨氣,利用屍身的腐毒侵襲這片原本不屬於它的地方。兩個人都已經殺紅了眼,半空中盧一峰全力施展,火舞仿佛火鳳一般帶著盧一峰從半空中急射而下,地麵青綠色氣體仿佛形成厲鬼一般帶著天煞揮舞而上,雙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必殺的一擊之上,突然盧一峰雙目一緊,整個人在半空中翻了一圈,同時一腳踢在飲血劍上,即把攻勢加急,又借著這股反震力急速飛退,轟,火鳳與厲鬼相糾纏,火鳳緊緊纏著厲鬼,但是失去了主人控製的火鳳被厲鬼用身軀震開,同時用手掌拍散。“天煞今日之仇七絕來日定當十倍奉還。”天煞陰霾的雙眼死死盯著盧一峰逃去的地方,噗的天煞吐出一口鮮血,這不是被盧一峰劍氣所傷,而是被盧一峰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所氣,讓天煞想不到的是盧一峰居然棄劍而逃。“盧一峰你不配為七絕之首。”憤怒的呐喊之聲傳遍整個山峰,回蕩之音更是久久不息,天煞一腔的憤怒無處發揮,又是一口逆血湧上吐了出來,一旁僅剩三個的黑衣人因為恐懼而不敢上前,其中那個本來被盧一峰斷了手臂的也是這次圍剿的主謀戴目然唯恐任務失敗九爺降罪下來。“天煞,此時不是意氣用事之時,九爺要我們格殺秦宇我們還沒有辦到呢,現在我們應該去追殺秦宇,而不是感歎盧一峰。”天煞猛然回頭一巴掌將戴目然扇退數步。“老子做事還需要你教麼?”堂堂一幫之主被人扇的鼻青臉腫鮮血直流,卻隻能忍氣吞聲,戴目然雙眼閃爍仇恨的怒火,這份仇咱們是結下了。“戴目然你安排在所有通往山下路口的人手呢?還不讓他們捉拿秦宇,盧一峰已經逃脫了,再無一戰之力。”沒錯,本來盧一峰就沒有恢複元氣,這一下更是元氣大傷,隻恢複了四層功力的盧一峰與天煞一戰已經失去了再戰之力,若不是最後緊要關頭棄劍而逃,隻怕盧一峰今日就要身隕此地。“放信號彈,讓所有埋伏的人分出一半分別進入所負責的出口探查,務必要將秦宇拿下。”說到最後戴目然已經是怒吼而出了,這一戰他七煞門精英折損大半,地級高手除了山上三人,隻剩下山下五人,若是沒有九爺的幫助自此將淪落為下三流勢力,在武林再也無法抬頭,隻能淪為附庸,所以抓到秦宇已經是戴目然唯一的出路,一旁黑衣老者拿出信號彈發射而出,砰的一聲,天空出現一個煞字,早就埋伏在山下之人抬頭可見。“門主放信號了,看來盧一峰已經敗了,我們立刻兵分兩路,一路探查出口直到遇到要殺之人,另一路繼續鎮守此地,以防錯過漏網之魚,老四老五留下坐鎮,老二老三跟我來。”大概三百人左右稀稀拉拉分出一大半分別從不同的地方向山上而去。“這一路走來,看到牆壁上各種武器的痕跡難道就是昔日七絕一戰,好淩厲的劍法,居然能死死的壓製昔日的星芒絕。”秦宇一路走來邊四下改變逃脫路線,邊觀看昔日留下的戰鬥痕跡,雖然他無法體會,但是每一式每一招的痕跡卻讓他對武道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和了解。“嗯!?好香?這洞內怎會有這種香味。”秦宇用力一吸,感覺自天靈蓋爽到腳底,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是什麼東西散發出的香味!?這種感覺,隱隱之間我仿佛能感到自己將要突破達到玄級。”懷著好奇和激動的心理,秦宇一步一步偏離了原本的路線,向密道的另一個方向走去,而那股香氣隨著秦宇每一次的呼吸,香氣便在原處消散,整個密道恢複如初,誰都發現不了不久前那股撲鼻而來的香氣,而秦宇這一步偏離,終將成全了他的武者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