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令堯眉頭第一個皺起來,對柳拭眉說道:“媳婦兒,咱現在不見她!”
免得,又耍什麼幺蛾子。
柳拭眉抿唇,想了想,道:“無妨,先去見她一見。”
孫清給他們的膈應,實在是太多了!
這口悶氣持續了兩年還多。
現在有機會膈應回去,她怎麼能放過呢?
哪怕孫清明天就死,今天也要讓她嚐嚐惡心的滋味!
皇甫令堯不讚同:“媳婦兒你剛回來,多累呀!要不……我去看看?”
“不行!要麼我自己去,要麼就你和我一起去!”柳拭眉看向他,不容拒絕地道:“反正,不準你一個人去見!”
說來說去,她還是擔心他情緒控製不住!
皇甫令堯:“……”
好吧,媳婦兒是出於愛護自己的心思,但……總好像被瞧扁了!
不過,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她高興就好。
一大老爺們,總不能跟自家媳婦兒過不去吧。
他退讓了:“那我和你一起去,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柳拭眉笑了笑:“我現在有內力了啊,雖然我不用,但沒以前那麼弱了。”
其實對她來說,內力的擁有,隻讓她用在九九攝魂針陣的時候。
平時是真的用不上。
身為皇帝,需要自己親力親為的事,實在是很少。
見她有點笑容,皇甫令堯也笑了,道:“在我心裏,我媳婦兒永遠都是需要被保護的!”
柳拭眉:“……”
雖然無語,但心裏總是很甜。
“走吧。”
不久後,兩人來到了地牢。
皇宮裏的死牢,設在地底下。
便於防守、逃逸,也是一個很差的環境。
孫清與月滄瀾被關在這裏,還是分開的。
長長的甬道,一個關在這頭,一個關在那頭,兩個人連對話都是辦不到的。
而他們的從犯,都被挑斷手筋腳筋,並沒有關押在這裏,而是關在大理寺獄。
被關了這幾天,孫清的精神當然很差。
她本來就是個需要定期服安神藥,才能穩住神魂的人,被關在這裏斷了藥,本來神魂就不太穩定。
而且,她活到現在,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
暗無天日的死牢,地底下寒涼。
食不果腹、衣不暖身。
睡覺隻能躺在幹草堆裏,連個被子都沒有。
她孫清,從生下來開始,從未吃過這樣的苦頭!
因此,這幾日她心裏恨透了柳拭眉。
尤其,對柳拭眉的嫉妒,更讓她內心發狂!
憑什麼,柳拭眉就能得到上天的眷顧。
她籌謀二十餘年的功業都不可得,而柳拭眉竟然輕而易舉得到了這一切?
但,想這些是沒用的!
她從來不會花時間去傷春悲秋,她得想辦法,從這裏出去!
所以,連續思考了好幾日,她終於提出要見柳拭眉。
柳拭眉來的時候,孫清正坐在稻草堆裏,尋思著柳拭眉究竟會不會來。
這時候,外麵有了動靜。
柳拭眉來了!
孫清看到了明黃色的龍袍——對她來說,龍袍的顏色她很熟悉,也是她一直想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