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放開我!”阿冕瘋狂地掙紮著,聲音充滿了焦急與痛苦,“阿鳶還在裏麵,她還在等著我回去啊!”
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衝進火海救出阿鳶。但無論他如何努力掙脫,那個人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地抓住他,不讓他有絲毫機會靠近那片危險的火焰。
“你放開我。”阿冕著急了,朝著那人的手咬了下去,對方卻一動不動。
“我的人看到那個小姑娘被人帶走了,她還活著,隻是那些乞兒都已經死了,那群人趁你走了之後,想要以她為食,再者,我帶你找到了她,你有那個能力護著她麼?你跟我走,等你有那個能力了,就去找回她。”
跟阿冕年紀相仿的少年從一側走了出來,看著阿冕認真地說道。
“可是帶她走的人就一定是好人麼?我們本就生活在沼澤裏麵,肮髒卑賤,沒有活著的權利。”
阿冕鬆開嘴,看著眼前的少年自嘲的一笑,我們都是被拋棄的人,我們的死根本無人在意。
“生活在沼澤裏麵,就一定是髒的麼?”
阿冕聽到這話,猛地抬起頭,看著那個少年,最終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道:“帶我走吧!作為報答,我會努力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好,以後,我就叫你喬冕了。”
“那以後我就叫你左鳶好了。”
不同的地點,兩個幼小且在泥沼裏麵掙紮的孩子,擁有了自己的名字,也有了自己的第二個家。心裏麵始終埋藏著一件事:等我有能力了,我一定會找到她\/他!接她\/他回家。
十年後,清冷的月光透過樹林間的間隙灑落,陰暗的樹林裏麵想起步履匆匆的腳步聲以及打鬥聲。
“唔!”
一聲悶哼聲響起,一個青年腳步一踉蹌,直接往前栽倒,被人手快扶住了。
“軍師,你怎麼樣?”
謝劍雨看著臉色蒼白的喬冕,有些擔憂的問道。他們也沒想到行蹤泄露,一路被追殺至此,隨行的三百二十八人在一路的追殺下,隻剩下不到一百人。
“我走不了了,劍雨,你帶著弟兄們先走吧!他們要動的人是我,暫時不會殺我的。”
喬冕麵色慘白,語氣沉重他比誰都清楚,對方是要致自己於死地,至於自己怎麼死,要看他們。
“不行,我們要掩護你離開,你不能有事,最重要的是,你還有承諾沒有完成。”謝劍雨拒絕了喬冕的提議,一個好的軍師對於指揮作戰這一塊是極大的加成,而他們,隻不過是一些兵卒罷了,他們的死換取一個軍師活著,就能夠少許多將士戰死。
“謝大哥,你帶著軍師走,我們斷後,盡可能的將軍師護送至青木城,我們已經出消息出去了,高將軍也在趕來的路上。”
“軍師,得罪了。掩護我。”謝劍雨說完之後,直接將喬冕背在身上,跟身邊的人說了一聲,背著喬冕往前跑。
身後的弟兄拚死攔截殺手,卻因為這一路上的奔波和遇襲,導致他們身負重傷,最終死在殺手手上。
一個接一個的倒地,圍著謝劍雨和喬冕轉移的人也越來越少,最終被殺手包圍了。
此時的月光變得清冷,周圍的樹被夜風吹的呼呼作響,冰冷的武器在月光得照耀下折射著光芒。
喬冕看著包圍著自己的殺手,示意謝劍雨放自己下來,謝劍雨扶著喬冕,握緊手中的劍。
“果然,太子的消息沒錯,殺了他,就斷了鬼刹軍的左臂。”
隨著黑衣人的話落下,殺手一擁而上,謝劍雨不敢離喬冕太遠,以至於很被動,眨眼間隻剩下不到四十人,大多都已經傷痕累累,幾近麻木。
“殺了他我們就可以直接休息了。”
為首的人得意的一笑,揮動手中的武器朝著喬冕而去。
而這時,樹林裏麵飛出一把彎刀,直接將那人給擊殺之後,樹林裏麵快速的湧出來一批人,手法利落,不給對方任何反抗的機會,一擊致命。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喬冕等人都呆愣住了,因為他們都認為自己死定了。
一個女子緩緩走了出來,來到被殺死的首領麵前,拔下彎刀後,轉過身看著喬冕等人。
喬冕看著眼前出現的人,不知為何,覺得很是眼熟,甚至覺得自己與她有某種牽連。
“阿冕哥哥,阿鳶來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