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溪縣城中山街,車輛川流不息,人聲鼎沸。砰!“啊”的一聲,人群轟的一下散開,一條金蛇從天而降,“天哪!那個缺心眼兒!蛇是可以亂丟的嗎,我去!!!”一小夥兒指天罵地,末了還碎口痰在地。“呃,沒有死嗎?!”清醒之後,呂岩冒出的第一個想法。
“呃,奇怪!”但很快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四周怎麼這麼多人,“幹嘛盯著我看,小心小爺滅了你們!”隨即呂岩扭了扭手,“這麼回事?”呂岩如目一看,隻見一截金色的尾巴在左右晃動,“這····難道····我····不對”想到此處,心不由得一沉。
“嘶···”呂岩倒吸一口涼氣,他居然變成了一條蛇········一條一點二米左右,蛇頭呈倒三角弧型,約一指半粗細,渾身金色一片,璀璨如金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但這條蛇卻受了傷,呂岩能清晰得感覺到一股如萬蟻鑽心般的痛楚,不過幸好這種痛苦正伴隨時間的流逝而慢慢減輕,至少還沒剝奪呂岩剛獲新生的生命。
呂岩慢慢平靜下來,雖然變成了蛇,但也比那種生而為人來得強,人,僅僅隻有那區區的兩劃,雖是異常簡單的一個字,卻也是苦惱最多的一個字,人各有苦,有為生老病死而產生的苦,有為卑賤貧窮、不得溫飽之苦,亦有半生幸福,家破人亡,終身為仇恨所羈絆,不得解脫之苦,苦苦苦苦,為人那麼理所當然就要承受這人所受的種種苦,那變成蛇當然無所謂,他呂岩也許得到解脫,但未來又有誰能說得清呢,至少現在還是美好的。
環顧四周,這是一輛小轎車車頂,貌似他好像是從三樓空降下來,不過周圍滿是人影,熙熙攘攘的,這是一個鬧市的象征。作為一個縣城的集市,要不熱鬧那才惹人奇怪。
嗚—嗚—嗚,“快!讓開”一隊身穿特殊警服的士兵如尖刀般,“快,圍起來,別讓這畜生傷到群眾,要抓活的,這可是上頭交代下來的,這畜生要跑了,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一個身材高大、麵目帶著絲絲陰鷙的軍官,呂岩吐著蛇芯子警惕地看著這個高大男子,“一會兒那些啥勞子捕蛇的來了,咱們這次的任務就完成了,到時候我請兄弟們喝酒,”“好,哈哈——趙隊這可是你說的哈,”那絡腮胡子的、個頭矮小的男子笑著轉過頭;呂岩低著頭,決定衝出去,“我一定要衝出去,好不容易擺脫過去那身不由己的日子,一定要活出樣子來!”
一條金影向包圍圈外掠去,“不好,這蛇要逃!洞壹你帶幾個兄弟攔下它!”趙全大吼道,“明白,趙隊!”沭——沭,呂岩以S形向前掠去,“咄!”洞壹大喝一聲,大手一伸向那一道金影抓去,似乎他就要成功了,眼角不自覺露出一絲喜色,忽然那金影一旋,從洞壹腳邊滑開,“額,這不可能,”洞壹的瞳孔不自覺地放大,麵色一暗,“洞貳、洞叁出手,快!!!”兩道身影向呂岩迅速靠去,金影向左邊一扭右邊一旋,如一道旋風繼續向前進,“這蛇很靈活,必須鍥製住它,”兩人相視一眼,“洞肆,幫忙!”“你們現在才想到我啊,嘖—嘖—嘖”一臉慵懶的年輕人抬起頭說道,“少說風涼話,它要逃了,你也沒好果子吃”“好吧好吧”那年輕人臉上的慵懶頃刻間便不複存在了,扭了扭手,身影一瞬,隻見金影已被抓在手,呂岩蛇眼一轉,張開血盆蛇口向著那年輕人的手腕咬去,“呃”那年輕人手腕一鬆,黑色一下爬上了臉,“額,好烈的毒”年輕人捂著手腕直愣愣地倒了下去,“靠!”
“用槍把它逼回去,馬上執行!不要打死!”“明白!”砰—砰—砰,那道金影左閃右躲,“噠”身影一滯,蛇頭上揚,重重地砸在地上,身子周邊一陣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