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
......
“這是什麼?”蘇緋色從書中抬起頭,雙眼略帶疑惑的看著玉璿璣手裏端著的那白玉碗問道。
奇怪的是,她這話才剛剛出口,玉璿璣的臉上就立刻閃過了一抹不自然的紅暈,好看的薄唇緊抿,卻是遲遲沒有開口。
蘇緋色問完便息了聲,玉璿璣又不回答,房間裏便一時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沉默,見此,站在一旁打算看好戲的般若就忍不住輕搖了搖頭,從玉璿璣的身後跳了出來:“皇後娘娘,這可是......”
“住嘴......”可不等般若把話說完,玉璿璣便已經沉著聲嗬斥到了:“朕都還沒有開口,什麼時候輪到你插話了?去,院子裏罰站一個時辰......”
“這......”般若聽到這話,臉瞬間就黑了,他本是想來看玉璿璣和蘇緋色好戲的,沒想到......這好戲沒看到,他反倒把自己給罰了......
可玉璿璣說罰就罰,他還有不去的道理?
想到這,般若也隻得無辜的抽了抽唇角:“是......”
見般若真去了院子裏罰站,蘇緋色眼底的疑惑就不禁更甚了,這主仆二人究竟在玩什麼花樣?
看般若剛剛說話時候的模樣,玉璿璣這手裏麵端著的應該是什麼有趣的好東西才對,可......若是好東西,般若又怎麼會被罰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般若插了玉璿璣的話?
不,不對,這不是玉璿璣的風格,最重要的是......玉璿璣臉上的那一抹紅暈是怎麼回事?
害羞?
見蘇緋色也不說話,就這麼死死的盯著自己看,玉璿璣猛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這才終是緩緩將手裏的白玉碗朝蘇緋色遞了過去:“燕窩......”
“燕窩?”在不知道這碗東西究竟是什麼的時候,蘇緋色隻覺得疑惑,而如今知道了......詫異,沒錯,就是詫異。
不過一碗小小的燕窩,竟然能讓玉璿璣有這種反應?
難道這碗燕窩有什麼不同?
“我......我親手熬的......”似乎是看出了蘇緋色眼底的詫異,玉璿璣又是一個咬牙,便將這碗燕窩的不同之處給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
蘇緋色隻覺得腦海裏有一條線將所有的疑惑都串了起來,她明白了,她明白玉璿璣的反應為什麼會那麼奇怪了,原來......
想到這,蘇緋色的唇角就不禁勾了起來,伸手接過玉璿璣手中的白玉碗,來回打量了一番,這才揶揄到:“哎喲喂,沒想到啊......我們皇上竟然還學會了熬燕窩的本事......嗯......看這樣子,似乎熬的還算不錯,應該沒少糟蹋禦膳房的燕窩吧?”
這燕窩雖然熬得不比平日的好,卻也還算拿得出手,而......進廚房,熬燕窩,這可不是玉璿璣的強項啊,所以......能熬成這般模樣,誰知道是熬了第幾碗才成功的!
果然,蘇緋色的這話落下,玉璿璣臉上的紅暈更是濃烈了許多,可不等他開口,在院子裏被罰站的般若就立刻不怕死的開口了:“皇後娘娘真是神機妙算,您不知道,皇上為了親手給您熬碗燕窩,一下早朝就立刻馬不停蹄的批閱奏折,好不容易把軍國大事都處理完了,又一頭紮進了禦膳房裏,光是學就學了好半天,學完更是熬了一碗又一碗,從最開始的熬糊了到後來的太稀,太稠......反正不管是哪一碗,皇上都覺得不滿意,不滿意就賞給宮人喝,自己則繼續拿新的燕窩又熬,您不知道......那禦膳房的宮人今天光是喝這個燕窩都喝撐了好幾個,要不是禦膳房的宮人和皇上說,您如今身懷有孕,每日都要喝燕窩粥,這燕窩又是從別處調來最上好的,讓皇上手下留情給省著點,以免您他日沒得喝,否則......這一碗皇上還打算繼續賞給宮人呢嗝......”
般若說著,還不忘十分響亮的打了一個飽嗝,而他這個飽嗝出來,蘇緋色是再也抑製不住自己,便扶著肚子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
玉璿璣熬燕窩的時候,她雖然沒有在場,但光是聽般若這麼形容她都能想象到玉璿璣那笨手笨腳熬燕窩和熬出來的燕窩不滿意,一臉嫌棄的模樣了......
這樣的玉璿璣真是......可愛得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