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人馬上就開始害怕,有的人就說道:“什麼?!殺頭?!這可不行,我們才不是楚太子同黨!我們憑什麼要 被但婆子連累?!”

“就是,雖然但婆子是給我治好了病,可我不能因為這點子恩情就把一家人的命都丟了呀!”

“不能讓她走了!一定要把她抓去官府!”

“是啊是啊!不能讓她走了!”

“天啊,我的孩子才剛剛會走路!他還那麼小!”

“我兒子已經是童生了,不能被連累,他還要參加科舉考狀元,給我掙誥命呢,我們不能死!抓但初一去官府!”

“抓但初一去官府!”

村民情緒越來越激動,

很快但初一又被村裏人圍在了中間。

孫三賴眼中的喜悅就要飛出來,要不是害怕但初一情緒激動的時候用藥鏟自裁,他們早就想一擁而上將但初一綁起來。

畢竟要是鬧出人命,不但銀子沒有,他們也享受不到。

但初一眉頭微皺,手中的藥鏟抵在身前,手指摸著另一隻手上的袖箭,心想:看來今日是非要見血不可了。

孫三賴慢慢伸手,想要去拉但初一,他的手還沒有碰到但初一,就被但初一的藥鏟砍到。

孫三賴握住手腕,止不住流出來的血,語氣暴戾,說道:“給老子抓住她!還敢動手!”

旁邊的二流子馬上就上前,想要抓住但初一。

但初一一個矮身,藥鏟直接捅在最前麵一個男人的褲襠,接著就響起慘叫:“啊!賤人!”

場麵一時格外的混亂。

這時一聲怒吼傳來:“住手!”

接著是一群人過來將村民和但初一分開。

孫三賴還用手捏著自己手上的手腕,雖然還是沒有辦法止血,但是現在除了用手捏住,也沒有其它好辦法。

他頭也不回,嗬斥道:“誰敢在我們給橋村放肆!”

其他人卻清楚的看到了來人的樣子。

高頭大馬,身邊有護衛和小廝,

芝蘭玉樹,錦衣華冠,

一看就是官家子弟。

但初一脫身之後,先是輕輕的拍了拍背簍,安撫一下裏麵的但明策,然後才抬頭去看坐在馬上的貴公子。

貴公子名叫李文淵,

是睦州刺史的嫡子。

李文淵終於看清楚被人圍著的是但初一。

他立即就從馬上下來,走向但初一,說道:“初一,我來晚了。”

但初一向他行了一禮,說道:“李公子。”

孫三賴不認識李文淵,說道:“誰家的公子都不好使,這個但初一是楚太子同黨,我們要抓她去官府!”

話音剛落,就被李文淵的小廝二兩打了一個耳光:“你是什麼東西,敢這樣和我們公子說話?刺史大人都不曾這麼大聲說我們公子!”

這下村民都聽到了,刺史大人。

刺史大人就是這睦州的天。

眾人紛紛猜測這個公子的來曆,

二兩又說道:“刺史大人最疼愛的就是我們公子,我們公子是刺史大人的嫡長子,按照我朝律法,刺史可以世襲三代,我們公子就是將來的睦州刺史,你們這群刁民!竟然敢對我們公子出言不遜!”

給橋村的村長橋開馬上就站出來,行禮說道:“原來是刺史府的公子,草民等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請公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