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夫人說道:“這裏簡陋,怕姑娘不慣.”
但初一說道:“夫人不必如此,我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孩子。”
但初一跟著曾夫人走進房子。
裏麵的黴味撲鼻而來。
想來這房子年久失修,又經常漏雨,他們昨日才搬過來,還來不及打掃。
盡管現在是白天,可屋子裏還是黑漆漆一片。
但初一忽然說道:“你們可有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曾夫人一愣,這,明明是小姑娘你找過來的,怎麼還要我們的身份證明?
但初一沒有等到曾夫人的回答。
她拿出火折子點燃蠟燭,房間裏一下子就變得光亮起來。
曾夫人對曾十郎說道:“十郎,你去把你娘和你嬸嬸找過來。”
曾十郎回了一聲“好”,就跑了出去。
但初一又說道:“我找曾明亮,嵩山書院的院長曾明亮。”
曾夫人說道:“小姑娘不知道啊,老頭子已經不是書院的院長了,皇上登基,老頭子被撤了。”
但初一說道:“那我要看身份證明。”
曾夫人覺得但初一有些愣頭愣腦,她自己找過來,又如此懷疑。
曾夫人說道:“那姑娘稍等,我拿戶籍給你看。”
但初一點頭:“好。”
曾夫人甚至都還來不及問但初一是誰,從哪裏來,找曾明亮做什麼,
曾十郞就著急忙慌的跑進來說道:“祖母,官府來人了!”
接著一個女人從外麵進來,說道:“母親,官差將這裏包圍了,說是隻準進,不準出。”
曾夫人一聽,說道:“皇上這是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啊!他就不怕被人說成是暴君嗎?”
曾夫人急的團團轉,對但初一說道:“小姑娘,你快走,這屋子後麵有條小河,你從那裏逃吧。”
但初一一邊下針,一邊說道:“我不走。”
曾夫人有些著急,說道:“小姑娘,你怎麼這麼軸?現在不走,以後就沒有機會走了!”
“走?一個都不能走!想逃?抓住了直接打死!”
幾個官差走進來,大聲說道。
他們身後押著的是曾家的男人們。
其中就有曾明亮。
曾夫人拉住兒媳,將但初一擋在身後。
希望他們沒有看到這小姑娘。
晚點她就想辦法將她送出去。
官差沒有注意兩個女人的行為有什麼異常,以為婦道人家害怕所致。
他指著曾家人說道:“皇上的旨意已經下來,皇恩浩蕩,判你們全部流放到西南那邊去,明天就啟程,都老老實實的呆著,否則,別怪我們刀劍無眼!”
說著就帶著官差走了。
但初一走向曾明亮,問道:“老丈,您就是曾明亮?嵩山書院的院長?”
曾明亮看著但初一,總覺得但初一的容貌很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他回道:“我是曾明亮,曾經是嵩山書院的院長。”
她說這話的時候,但初一把著他的手腕上的脈搏,以此判斷他是否說謊。
但明策的身世,她沒有萬分把握,都不能和眼前的人說出來。
但初一又說道:“我要看戶籍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