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兩家結仇,

詹母也和胡夫人恩斷義絕。

兩人自那以後,有近二十五年未見。

起初,詹母知道兒子喜歡一個姑娘家,也是頗為高興,直到公主及笄禮的那天,她才知道,胡詩雨是胡夫人的女兒。

兩人雖然二十五年未見,可兒時的記憶還留在各自心底,初見麵覺得眼熟,互相問候了解故鄉之後,便確認了眼前的人正是年少時的好姐妹。

詹母立即變了臉色,

好在公主已經離開,她也找了理由離開。

從那以後,便不準兒子與胡詩雨來往。

詹創文這一年來,一直在和詹母周旋。

唉!

胡夫人歎氣,說道:“詩雨,強扭的瓜不甜,你和詹大人,不合適。”

胡詩雨已經做了快兩年的老師,早就不是當初的乖乖女,如今,有了教書育人的威嚴。

她說道:“娘,哪裏不合適?你舉例說明。”

胡夫人一噎,說道:“你怎麼就是個榆木腦袋!”

胡詩雨說道:“娘,你既然說強扭的瓜不甜,那你還逼我去相看?我不同意,這也是強扭的瓜。”

胡夫人又被噎住,這個女兒,自從做了女學的老師後,嘴巴就越發的伶牙俐齒,總是把她堵的沒話說。

胡夫人一甩袖,說道:“你這性子,難道真的要我直接說,是詹創文的母親不喜歡,不同意嗎?”

胡詩雨愣住,如果是這樣的原因,詹創文會怎麼處理呢?

會怎麼處理?

結果不是很明顯嗎?

媒婆都上門了,詹創文麵對麵的碰到了,也什麼話都沒有說。

胡詩雨的心忽然就很難受很難受,

她捂著嘴跑出了胡夫人的院子。

胡夫人連忙讓下人去追,自己也跟著跑出來:“詩雨!詩雨!”

胡詩雨一邊跑一邊連路都不看,直愣愣的往大門外跑,一頭撞進了從詹府回來的富和才的懷裏。

富和才穩住身形,將胡詩雨扶住,待她站穩,然後才小心的後退幾步,

正要開口詢問,胡詩雨看都不看眼前的人是誰,就又跑了出去。

胡夫人急急忙忙的追出來,看到富和才,求助道:“富統領,麻煩您幫忙追一下,我擔心那丫頭做傻事。”

富和才頷首,轉身朝胡詩雨追去。

胡詩雨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亂走,街上人來人往,人聲鼎沸,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發泄。

心裏隻能一遍一遍的念著詹創文的名字。

明明,他都知道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喜歡她,

明明,他也是喜歡自己的,

雖然他們互相沒有表明過心跡,可大家都能看出來,他們互相喜歡。

如果胡夫人沒有告訴她,是因為詹夫人的原因,她可能還會跑去找詹創文問一問,可現在呢?

她怎麼敢讓詹創文在自己和他的母親之間選擇?

她早就知道,詹母年輕時有多辛苦才把詹創文培養成才,

她如果任性的去找詹創文,豈不是將詹創文陷入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