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整日忙於公務,可也知道女兒看詹創文的眼神代表了什麼。
詹創文三日後就要跟著公主出征,再回來是什麼時候,誰也不知道。
就讓女兒,不要留遺憾吧!
胡詩雨的馬車一路追著詹創文的馬車。
詹創文坐在馬車裏還在回想和胡詩雨的點點滴滴。
他們從未戳破那層窗戶紙,可周圍的人都知道他們互相喜歡。
胡詩雨在詹創文麵前,從來都是嬌羞和文靜的樣子。
那樣活潑鮮明的時候,從來都沒有過。
她在那個男人麵前如此放鬆,那個男人一定是對她很好吧!
這樣也好,這樣,他就能徹底死心,跟著公主出征,毫無牽掛。
真的是毫無牽掛嗎?
真的是能就此放下嗎?
我們無從得知。
就算詹創文自己,也是將答案深埋,
他自己都不敢去輕易的撥開。
現在已是晚飯時刻,家家戶戶的煙囪開始冒出青煙。
詹創文明明早已疲憊不已,他的大腦卻是異常的清醒,他的眼睛就要睜不開,卻又在閉上的那一刻毫無睡意。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吩咐車夫道:“不要回複,去夜市轉轉。”
車夫調轉馬頭,往夜市而去。
後麵跟著的馬車一時不注意,跟丟了。
隻好按照詹府的路直接來到了詹府。
車夫上前拍門,
沒多久,下人過來開門:“你們找誰?”
胡詩雨上前說道:“我們找詹大人,麻煩你幫忙轉告一下。”
下人回道:“我們大人並沒有回來。”
胡詩雨說道:“不會吧?我們是跟著他的馬車來的。”
下人看胡詩雨的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語氣和善的說道:“姑娘,小人真的沒有騙你,我們大人沒有回來,馬車也不在。”
這時胡夫人的聲音傳來:“誰在外麵?”
胡詩雨嚇的往覃明軍身後躲,等胡夫人出來,她又不得不上前行禮:“詹伯母。”
覃明軍見外甥女這麼害怕眼前的婦人,搖搖頭,上前行禮道:“詹夫人好,我是胡夫人的弟弟,詩雨的小舅舅,今日前來拜訪詹大人。”
詹夫人看著覃明君,問道:“你是覃家人?叫什麼名字?排行第幾?”
覃家人她都認得,她記得,胡夫人似乎沒有這麼小的弟弟,難道是庶出?
覃明軍說道:“我叫覃明軍,排行老幺,是家裏最小的孩子。”
詹夫人點頭,但由於對覃家的恨意,所以對眼前的覃明軍也沒有什麼好感,於是說道:“你們請回吧,阿文沒有回來。”
胡詩雨大著膽子說道:“詹伯母,”
詹夫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說道:“胡姑娘還是叫我詹夫人吧,我們並沒有那麼熟絡。”
這冷淡的態度,讓覃明軍很是心疼胡詩雨,
覃明軍將胡詩雨護在自己的身後,對詹母說道:“詹夫人何必對一個小輩如此苛責?叫你一聲詹伯母,是對你的尊敬,你若不喜,從第一聲的時候就拒絕。”
詹夫人語噎,第一聲的時候,她本來想要拒絕的,是被覃明軍的出現打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