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寒上前,下馬行禮道:“臣參見公主,太孫殿下。”
這個禮儀是他這三天內在房間裏學習了多次的,應該沒有錯吧。
但初一說道:“詹大人起來吧,時間不早了。”
莊寒重新上馬,但初一對著護衛打了一下手勢,
富和才的槍對著剛剛上馬坐穩的莊寒發射。
莊寒忍住想要用輕功避開的衝動,生生挨了一槍。
好在但初一本來隻是想試探 一下,所以富和才隻是打中了他的肩膀。
莊寒捂住自己的肩膀,詫異的問道:“公主?是臣做錯了什麼嗎?”
但初一說道:“大概是槍走火,富統領,檢查一下。”
富和才假裝檢查了一下,說道:“公主,的確是走火。”
但初一說道:“讓吳太醫為詹大人包紮。”
莊寒不想與其他人接近,害怕他們看出什麼來,忍痛說道:“不必,臣的小廝會為臣包紮。”
莊寒身邊的阿三說道:“是,小人會為主子包紮。”
但初一打量阿三,他的氣息讓但初一覺得很熟悉,他們肯定在哪裏見過。
但初一說道:“詹大人身邊的小廝以前沒有見過。”
莊寒說道:“是臣新買的,見他手腳麻利,便買回來貼身伺候。”
剛剛買回來的下人,一般都要放在家裏多教教規矩才會帶出來,
像詹創文這樣,一買下就帶在身邊,甚至是帶著出去打仗的,很少。
以但初一對詹創文的了解,他為了楚明策的安危,絕對不會帶著一個底細不明不白的人。
但初一心裏有數,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吩咐道:“出發!”
她的馬兒在前麵一動,後麵太一和李文淵還但初晨就緊隨其後。
但初晨最了解自己的妹妹,知道她是看出了什麼問題。
而李文淵也是從小就和但初一一起長大,他很清楚,但初一絕對不會讓護衛拿著容易走火的獵槍,更加不會在詹創文受傷之後,輕描淡寫的用一句走火來打發。
他的初一,不是那麼不愛惜手下的人。
他全身戒備,時刻注意跟在後麵的詹創文。
太一無聲上前,與但初一的馬兒並行,他的任務是保護楚明策,但他更想保護但初一。
剛到和州府邊界,但初一下令停頓休息。
她來到詹創文身邊,
莊寒莫名的覺得害怕,聖女的武功,他大概很難打贏,再加上那個叫太一的,他和阿三如果被識破,恐怕這次就沒有勝算離開。
不過想到詹創文還在自己手上,他又有些底氣,有人質在手,就是不一樣。
但初一給了太一一個眼神,太一一個縱身,劍放在了莊寒的脖子上。
莊寒假意嗔怒,說道:“太一兄是什麼意思?”
但初一說道:“長兄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阿三緊張,又沒有收到主子的命令,他不知道現在是該上前救主子還是假裝害怕。
莊寒說道:“公主,臣如果有罪,任由公主懲罰!”
但初一說道:“我本來是想在城門外讓你現行,後來想想,大概詹夫人派的人還在城門口打探你的消息,打你那一槍,隻是試探,現在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把詹創文弄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