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下手也太狠了,有毛病麼?”
一大早,林嶽正吃著早飯呢,就聽到邊上有人在抱怨著。
往聲音的源頭看過去,嘿,是他認識的人。
和他同個區的其他兩位。
他好像記得,那位大高個壯漢叫陳鐵柱,嗯,很難想象他們父母在起名字的時候是怎麼想的。
按理說,這個年代應該沒有這種名字生長的條件了才對。
另一個是那個小巧,頭發還別著一堆發飾的姑娘,名字記得是叫胡瑩。
說話的那位正是胡瑩,她正在幫那個大高個換繃帶。
陳鐵柱和昨天可就是大變樣了,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身上更是纏滿了繃帶。
繃帶上還隱隱滲著血液,看起來很是狼狽。
雖說這次考核是實戰向的,所有人用的武器都可以自帶,而且都開了刃。
但多數人還是很克製的,除非是真的勢均力敵,不出全力打不贏。
隻是話又說回來了,就算是勢均力敵也不會打到這種程度。
這畢竟是初賽,沒有到拚死拚活的地步。
像是南梭這樣舉重若輕,雙方一點傷都沒有結束戰鬥是很困難的事。
但像是陳鐵柱那樣,傷成這樣也有點過分了。
“什麼情況,怎麼成這樣了,你上一輪和誰打的?”林嶽將剩下的包子捏在手裏,靠了過去,皺著眉問道。
近看之後,更是觸目驚心,換繃帶的地方有許多割傷,顯然是刀劍類的武器。
問題是,武者一般戰鬥的時候都有靈力護體,就算沒有鐵衣這種護體武技,也能擋住一部分利器攻擊。
能出現割傷,要麼意味著對方的靈力質量比自己強太多,要麼就是自己的護體靈力被打散。
但無論哪一種都說明陳鐵柱的對手比他要強太多了。
“嗬,誰讓他上場不自己認輸的。”
胡瑩對著出聲的位置怒目而視。
“別這麼看著我,我說的是實話。”
林嶽看了過去,說話的也是他們區的學生,是那個知安靈院的學生。
他一手拿著一個平板,一手捏著茶杯,不知道在喝些什麼。
甚至沒有往這邊看,隻是在說一些刻薄的話:“和他昨天打的是林東區的第一,陸家少爺,陸承。”
“人家一階上的修武境,再加上練到掌控的祖傳流星劍法,你上場不認輸,不就是等著當靶子麼?”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胡瑩嗬斥道:“他確實厲害,但也沒必要傷人傷的這麼重吧,鐵柱護體靈力都被打散了,還不住手,要不是裁判介入,鐵柱都要死在場上了!”
胡瑩和陳鐵柱似乎是舊識,相當氣不過這個陸承的做法。
“算了,瑩瑩,是我技不如人,不能怨別人。”鐵柱開口說話了:“不過,看起來我應該是要止步於此了……”
他抬了抬手,劇烈的疼痛讓他臉上出了一些冷汗。
雖然他也知道這州賽不是自己能夠去的,不過確實沒想到積分賽第一局,自己就要被淘汰了。
“你遇上他,直接認輸吧,這人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而且打起來有些狂躁之感,昨天我甚至看到他好像還想攻擊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