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不法分子拐騙來的。”
“……這是犯罪。”
“那言小姐覺得古家該不該受法律製裁?”
“按人倫道德,該。”
“那言小姐是你去報警,還是我去報警?”
“不管是你還是我報警,都沒用吧?一,你不會出賣你朋友,二,古家敢這麼做律法根本製裁不到。”
物傾畫凝視著眼前方還是個孩子的言不敵,難得的露出一笑,“你知道就好,這個世界並不是你看的這麼簡單美好。有明的地方,就有相對應的黑暗。”
“你——為何要和我說這些?還有你為什麼要幫我拍下我想要的東西?”言不敵心中觸動挺大的,這人看著冰冷冷的,好似還挺為自己著想的呢。
物傾畫眸中泛著複雜的柔光,讓人覺得暖確又瞧不明白。
在言不敵探索間,物傾畫收回目光望向正前方,淡聲道:“你別多想,單純的隻是因為你看著挺好騙的,怕你吃虧。”
言不敵內心啊!了一聲,畫風突變啊!
大佬的脾氣都這麼讓人捉摸不透的嗎?
旋即輕哼一聲道:“物先生,可是子亦大哥說吃虧是福,也不見得是壞事。”
“那你去問問他願不願意吃虧?”物傾畫輕飄飄道。
隔壁戰子亦。
“……”少爺你這麼快拆我台不好吧?
“我覺得戰大哥說的話也挺有道理,至少我長了教訓。”
“但有時候這個福所讓你付出的代價,不見得能承受得起。”
言不敵眼眸募然一暗,低頭看著地板,沉默了。
他說的沒錯,對於天玄,她是長了教訓,可她回去之路還不知在哪裏。
前路渺茫。
物傾畫忽然伸手來到言不敵的腦袋上,揉了揉,溫聲道:“言小姐,再壞的事情總會有轉機的,你也不要太悲觀。”
嗯,是啊!她會等到那一天的。
不過,他今天的話為何句句戳中她的命點呢,是巧合還是?
言不敵想不明白,他們見麵次數五個手指頭都還沒滿呢。
哎!算了,反正不是壞事。
旋即抬起頭來,笑臉盈盈,他的手掌好暖。
“物先生其實你可以叫我小名的,不用這麼客氣。”
物傾畫淡然的收回自己的手,感受著手心裏還未散去的餘溫。
“哦!小名啊!不敵?小不?小敵還是敵兒?”物傾畫扭頭對上目光,半開玩笑道。
剛剛的溫馨畫麵被物傾畫這不著痕跡的玩笑話,給衝淡了好多。
空氣中的靜謐分子變得活躍起來。
言不敵嗬嗬嗬的樂了。
她覺得眼前男人有時候也很可愛,現在她不僅對他那朵桃花感興趣,對這人也感興趣了。
“他們都叫我不敵,你也叫我不敵就好。”
物傾畫托腮,佯作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敵兒吧!我叫著順口。”
“……啊?!”敵,敵兒?順口麼!可是敵兒二字要比不敵顯得更親昵啊?
他們的情意已經夠深了?沒吧?
“要是你覺得過於親昵的話——要不這樣,咱們私底下這麼稱呼如何?”
物傾畫見言不敵似還要反駁,立馬氣勢逼人,不容他人置喙的態度道:“好了,一個稱呼而已,就這麼決定了——還要繼續競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