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哲封說完,就是一個巴掌用力的扇在自己已是頹色的臉上,仿佛這樣才能讓自己好受些。
突如其來的自殘,另物傾畫大驚失色,趕緊一把抓住物哲封那隻還要繼續扇自己的手,苦澀道:“爸爸,別這樣,如今我們知道了症結在哪,媽媽很快就會醒來的。”
“醒來——我奢望了無數個日日夜夜,每每一覺睡醒時,我都在想今日菲兒會不會睜開那雙漂亮的眼睛望著我說‘哲哥,我回來了。’
然而卻始終沒有,二十年了啊!就是因為我的疏忽,另菲兒被困在邪術裏,她一定很著急,很傷心,很害怕吧……”
物哲封悲痛欲絕的自言自語著,連走向病房那短短的距離,都顯得異常困難。
人似乎輕輕一推,就會倒地不起。
物傾畫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咬了咬牙,直接給了他爸一記手刀,人瞬間暈了過去。
物傾畫使出全身力氣,將物哲封高大的身體抱進隔壁臥室。
脫下鞋,打水擦臉,擦身,然後蓋上被子,一係列工作做好後,物傾畫才出了房間。
今晚,就由他來照顧媽媽吧!
對於一個作息時間沒有規律的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來說,物傾畫無疑是個另類。
就因為其作息時間太過規律,物傾畫低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一夜下來,物傾畫睡過去好幾次。
人到了真困的時候,那種困感不是人力能控製的,人睡過去是完全沒有任何意識的。
物傾畫每次都是從夢中驚醒。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拉著他媽媽的手,自責一番,“該死,怎麼又睡過去了。”
“老媽,你還在聽嗎?千萬別睡著啊!你睡著了就麻煩大了。
不過兒子挺疑惑的,靈魂是人組成的一部分,人需要睡眠,靈魂應該也需要睡眠吧?畢竟,老媽你還在自己的身體裏不是。”
“哎!老媽,你要是能回應兒子就好了,兒子每每從睡夢中醒來都滿心負罪感,就怕因為自己的失誤害老媽你徹底遭劫,對了——老媽,昨天來給你看病的姑娘,你瞧見了吧?”
“這小姑娘名叫言不敵,京城言家人,和我們還帶著些親戚關係呢!不過她從小生活在山城。
老媽,這小姑娘是不是挺可愛的,她不僅可愛,還很有本事,兒子和你說件事情,這件事除了子亦,連老爸都不知道。”
物傾畫歇了口氣後,再次繼續:“兒子和小姑娘第一次見麵是在九重天會所,老媽你可別誤會,兒子去那裏不是去嫖的,單純是工作上需要,不過,陰差陽錯的我和她之間發生了那種關係。”
“小姑娘是第一次呢,老媽,兒子應該對她負責對不?當然兒子也不會為了負責而負責,我和她如果能像爸爸和你一樣這麼相愛相知,伉儷情深,我一定會像爸爸那樣,牢牢的把她抓在手裏,永不放開。”
“不過兒子也不確定對方喜不喜歡我,她身邊也有追求者呢,之間的關係還挺親密,不過兒子還是很有自信的,因為我和她之間有個他人沒有的羈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