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對自己笑的那麼開心。
“唔”沈言初閉著眼睛，強忍著不發出痛呼。
這是她最後的尊嚴。
這場酷刑終於結束，顧承昊抽身而去。
她躺在那裏，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目光絕望淒涼的凝視著天花板，無神的眼睛一眨不眨。
絕望到了極致，連動一下都是多餘。
而這些痛苦，都是那個男人帶給她的。
明明該承受這些的不是她!
沈言初握緊了手指，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心裏蒼涼一片。
顧承昊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沈言初還是那個樣子沒有動一下，他眉頭緊皺，正要過去的時候床頭櫃上麵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接通，徐念有些慍怒的聲音傳了過來：“顧承昊!你現在是不是當我這個媽的話是耳旁風，我怎麼跟你說的?”
“中午之前回去。”顧承昊答，剛才看見沈言初跟薑宇在一起，他就已經把這件事情忘的幹幹淨淨了。
“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
顧承昊按了一下手機：“下午三點。”
“我不跟你說那麼多，晚上之前見不到你們，以後你就別回來了!”徐念說完就狠狠的按了電話。
顧承昊放下手機，從沙發上拿過一個袋子扔到了床上：“去洗澡，然後換上，跟我回家一趟。”
沈言初沒有動，像是沒有聽見他的話一樣。
顧承昊有些不耐煩：“別讓我再重複一次，難道你想再來一次?”
這麼一說，沈言初終於開始動作了。
她勉強拖著自己的身體進了浴室，沒有看顧承昊一眼。
收拾好了之後，沈言初換上了袋子裏的衣服。
那是一件裙子，通體雪白，裙擺垂落在她的小腿位置，上身的設計很完美，淡淡的流蘇垂在胸口的位置，邊緣翻卷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沈言初本來就生的好看，這個裙子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完美的幾乎沒有話說。
如果忽略脖子上麵兩排已經結痂的牙印的話。
她眼神暗了暗，拿出了兩個創可貼遮住了那個傷口，跟著顧承昊出去上了車。
車裏的氣氛有些壓抑，顧承昊瞥了一眼她脖子上的傷口，“還疼？”
“嗯。”沈言初應了一聲，沒有睜眼。
聽她這麼說，顧承昊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好沉默。
到了顧家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夕陽的光映的半邊天都是紅色。
沈言初跟著他一起進了別墅。
別墅裏麵燈火通明，推開裏麵的大門，客廳裏麵端坐著一個打扮秀氣的女人，褐色的大波浪優雅的垂落在身側，說不出的高貴淡然。
聽見響動，她伸手端起身前的茶杯抿了一口，“知道回來了?”
“媽，我實在是有事情耽擱了。”顧承昊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笑意。
徐念冷哼一聲，轉頭看著他們：“我看你是翅膀硬了，已經不把我這個媽放在眼裏了!”
話是對顧承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