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昊的目光瞬間就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我們跟薑家早已經有很多年的合作，現在貿然撤資，你們讓我這個老臉往哪擱?!”他繼續說著。
“嗬。”顧承昊冷笑了一聲，盯著他的眼睛，“既然這樣，那李總就是不同意了，再說下去也沒有意義，你可以離開了。”
言下之意，就是讓他滾。
李總油膩膩的臉抽搐了一下，他本來隻是想借著這個再跟顧承昊他們談談條件，可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這麼決斷。
既然話已經說了，那就不能打臉，他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走，“那我就告辭，不跟你們一起同流合汙!”
“不送，走了就不要後悔，到時候求饒可沒有人會救你。”
顧承昊的這句話，幾乎是在一瞬間讓李總停下了腳步。
他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心裏已經明白了顧承昊的意思。
顧家和昊家在a城幾乎是屈指可數的商業大鱷，顧承昊雖然沒見過他們，可是他們卻都聽過顧承昊的名氣。
年少有為，年紀輕輕就把一個公司管理的蒸蒸日上，對待別人更是不留後路，從不手軟。
他現在已經後悔了自己說的那句話。
如果薑家倒了，那他們李家就是下一個。
空氣頓時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凝固。
最後還是李總忍不住打破了沉默，“我顧少爺，我剛才一時衝動，你就全當沒有聽過我的話!”
“有一句話，叫做覆水難收。”顧承昊沒有看他一眼，打了一個響指，“丁伯，送客。”
丁伯立即過來把李總往外攔，“請你離開。”
李總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頓時麵子上有些掛不住，憤憤的說了句狠話，就摔門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顧承昊的眸子裏有些不屑，要不是老爺子最近要從法國回來，害怕動靜太大引起他的注意。
這些人顧承昊平時根本見都懶得見。
昊維把雪茄按在了桌子上，“怎麼樣，各位考慮好了沒有?”
“既然兩位都安排好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有一個人伸手在文件上簽了字。
既然有人帶頭，那做出決定就沒有那麼困難了。
外麵的夜色濃稠起來，沈言初窩在沙發上，旁邊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空氣裏都漂浮著甜膩的味道。
整個人昏昏欲睡。
忽然，手機的震動喚醒了她的一絲神誌。
是一個陌生號碼。
接起來，聲音卻是無比熟悉。
“請問是沈小姐嗎？”薑宇的聲音依舊溫柔。
沈言初莫名有些緊張，“是我，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看你這麼久沒來上班也沒有辭職，所以想問一下你的想法。”薑宇那邊傳來書頁翻動的聲音，“是不準備留下來了嗎？”
“我”沈言初咬著下唇，腦海裏又浮現出那天顧承昊的話，不禁有些失落，“是的，我正式跟您提出辭職，實在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