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初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她還沒有從剛才的恐懼裏麵抽身而出,整個人都在不斷顫抖。
顧承昊抿著薄唇,一腳油門到底。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醫院。
他抱著沈言初走了上去,晚上的醫院燈光很暗,她坐在那裏,看著醫生為她包紮。
醫生推了推眼鏡,“你這手臂骨折還沒好,以後可一定要注意了。”
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顧承昊看著她的樣子,伸手幫她擦去了眼角的淚。
從醫院出來回到了別墅,他把沈言初放在了臥室裏麵的床上,坐在她的身邊,“怎麼回事?”
她看了顧承昊一眼,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是一陣恐懼,“我加班的時候,停電了,我就去走樓梯,然後有個人一直推我,後來你就知道了。”
沈言初簡單的敘述著,但是那一刻的孤立無助是再華麗的辭藻也描述不了的。
顧承昊點頭,拉上被子幫她蓋上,“睡吧。”
或許是因為實在是累了,她閉上眼睛沒有一會兒就睡著了。
顧承昊頷首看了她一會兒,拉開門出去。
本以為會一覺睡到天亮,可是就連睡著了,噩夢也不放過她。
整整一個晚上,就連夢裏麵都是一片漆黑。
她啞著嗓子呼喊到了天亮。
醒來的時候,沈言初渾身都酸痛不已,看了眼時間,上班已經晚了。
她靠在那裏,頭腦有些昏沉。
忽然,門被人敲了敲,李伯的聲音傳了過來,“夫人,先生走的時候交代過,你今天可以不用去上班了。”
“好,我知道了,麻煩李伯。”她回了一句,昏昏沉沉的躺下又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沈言初就看見了靠在椅子上麵睡覺的顧承昊。
他穿著白色的軟絨薄毛衣,袖子遮住了修長的手指,雙腿交疊著放在那裏。
柔軟的黑發垂下來遮住了眼睛。
她一時間看的入了迷,這是第一次看顧承昊穿居家服。
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貓這種動物。
或許是感受到了沈言初的目光,他的長睫顫了顫睜開了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獨有的沙啞,“醒了。”
“嗯。”
她應了一聲,還沒有下一個動作,顧承昊就掀開被子抱住了她。
瞬間,沈言初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裏,不敢動彈。
顧承昊的鼻翼都是她身上好聞的味道,眯了眯眼睛,“身上的傷還疼嗎?”
“好多了。”她窩在男人懷裏,耳垂染上了粉色。
半響沒有聽到顧承昊的聲音,她試探性的抬頭,隻見他閉著眼睛,似乎又睡著了。
沈言初看著他,忽然之間心跳就有些不受自己控製的加快。
因為受傷的事情,一連三四天她都沒有去上班。
平時都待在家裏,上次的那個策劃案已經交了,不過經理倒是沒有告訴她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