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做真的是？
沈言初抬眼看著她，等著她往下麵說。
楚亦舒沒有看她，拉著顧承昊的胳膊甩了甩，“你就不要生氣了嘛，剛才你還沒有看完我的禮服呢！”
“改天再看也不遲。”顧承昊依舊冷著一張臉，目光盯著沈言初。
楚亦舒跺了跺腳，臉上盡是小女孩的天真，“我不管我不管嘛，哥哥你答應陪我看的。”
說著，就拉著顧承昊往裏麵走。
剛才顧承昊看了一半就急著出來，她還奇怪，原來是不放心那個女人。
想到這裏，楚亦舒的眼裏略過一絲恨意。
沈言初坐在那裏，看著他們的背影隻覺得一陣憋悶，心頭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喘不過氣。
周圍是熱熱鬧鬧的舞會，可是她隻覺得吵鬧。
沈言初歎了口氣，不想再這裏待下去，起身拉開大門走了出去。
外麵的空氣很涼，她深吸了一口氣，憋悶的心情頓時緩解了一些。
順著門口的小路走著，沈言初的心裏依舊是一片失落。
忽然，她的腳步停了下來。
遠遠地，她就看見了小路旁邊的石凳上坐著一個人。
沈言初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她皺眉，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等走近了，她才發現，這個人她再熟悉不過。
是薑宇。
他一個人坐在那裏，黑發垂落下來遮住了溫柔的眸子，整個人看起來孤獨無比。
聽見動靜，他轉頭過來，看見是她勉強的一笑，“沈小姐，晚上好。”
“晚上好。”沈言初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
薑宇沒有再開口說話，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膝蓋上麵。
他的手指規規矩矩的放在那裏，仔細看來有些顫抖。
這是薑宇的習慣，一有煩悶的事情就是這個姿勢。
沈言初勾唇一笑，仿佛覺得自己回到了以前學校的時候，她拍了拍薑宇的肩膀，“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給我說說。”
“可以嗎？”薑宇看著她，淺淡的眸子裏帶著低落。
她笑道，“當然可以。”
薑宇聞言站了起來，“去酒吧行嗎？我想喝酒。”
沈言初點了點頭，抬腳跟了上去。
薑宇一般不怎麼喝酒，除非是遇見了特別煩心的事情。
兩個人到了酒吧，沈言初一進去就被吵的耳朵疼，跟著薑宇走到了吧台前麵坐下。
薑宇要了一瓶酒，什麼話也不說，隻是悶頭喝酒。
她也不阻止，看著他喝。
半瓶酒下去，薑宇已經有些微醺，看著她笑了笑，“謝謝你來陪我喝酒。”
“不謝。”沈言初看著他，“遇到了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說嗎？”
薑宇苦笑了一聲，抬起手裏的酒杯就開始猛灌自己。
他的酒量不是太好，喝著喝著就趴在了桌子上麵。
沈言初拍了拍他的肩膀，“學薑宇？醒醒。”
後者沒有反應。
她緊了緊手指，目光淡然的看著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學長，還記得你在學校裏麵問我的話嗎？”
以前下雪的時候，薑宇過來送她回家，問了她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