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一直在咄咄逼人。
“我沒有!”沈言初有些委屈,想要為自己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更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她的情緒,隻能重複著這三個字,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徐念還在不斷的說著,整個人無比的激動,看著沈言初唯唯諾諾的樣子,伸手就給了她一巴掌,“看看你這副樣子,簡直是讓我看了就生氣!”
這一巴掌用力很重,沈言初的後麵是衣服架子,她踉蹌了一下撞在了上麵,站立不穩的往前倒去。
恰好撲在了徐念的身上,兩個人一起摔倒在地,與此同時,徐念發出了一聲痛呼。
她聞聲抬頭,頓時嚇了一跳。
隻見徐念的腦袋好巧不巧的撞在了桌子上麵,整個人已經不省人事,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她的傷口裏麵流了出來。
沈言初聽見自己大聲的喊著丁伯名字,聲音都有些沙啞。
丁伯看見這副場景也是一驚,趕緊叫人。
整個過程,沈言初一直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中,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徐念的樣子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裏麵。
跟記憶之中爸爸的樣子重疊,鑄就了無比恐怖的映像。
直到坐在了急診室的門口,她的神誌才恢複了一絲清明,瞳孔聚焦在自己的雙手上麵,滿手的鮮血刺痛了她的眼睛。
沈言初跌跌撞撞的起身,去洗手間洗幹淨自己的手指。
經過冷水這麼一刺激,她才想起來要給顧承昊打電話。
顧承昊的電話許久沒有人接,最後直接關機了。
她抖著雙腿坐了回去,看著急診室的燈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紅色的刺眼的燈光滅了,沈言初猛地站了起來,“醫生,她怎麼樣了!”
“你是病人家屬嗎?”醫生拉下了口罩,見沈言初點頭之後才繼續開口:“病人現在的情況已經脫離了生病危險,但是還是要繼續觀察。”
說著,醫生就把病床推到了病房裏麵。
沈言初就坐在那裏,看著病床上麵麵色蒼白的徐念,一時間心亂如麻。
她緊了緊自己的手指,麵色緊繃。
現在這個情況,她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顧承昊。
可是什麼越怕,來的就越快。
天色剛蒙蒙亮的時候,顧承昊就已經趕了回來。
他看見病床上麵的徐念,頓時就臉色就沉了下來,“沈言初,我是讓你住在這裏,但是沒有讓你傷害我媽!”
“不是的。”她一下子從凳子上麵站了起來,麵色上有些著急,“當時的情況很混亂,是我摔倒了不小心撞到了媽而已,我不是故意要這樣的!”
“可是丁伯卻不是這麼說的。”顧承昊看著她,眼神凜冽,就像是在審問一個犯人。
沈言初慌亂的解釋著,在看見他的眼睛時頓時閉了嘴。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一個跳梁小醜。
顧承昊寧願相信丁伯也不願意相信她。
她的臉頰還腫脹無比,眼淚劃過上麵火辣辣的疼著,索性不再解釋,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