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初的眸子裏麵淬著絕望,呼吸之間帶動傷口的傷,傳來了一陣刺痛,可她全然不顧:“他死了,他死了對不對?”
“他為了保護我,他死了對不對?”
說完,不等顧承昊回答,就雙手捶打著自己的身體,“這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他或許也就不會死了!”
“你冷靜一點!!”
顧承昊大喊了一聲,用力的把她抱在了懷裏,“不是你的錯,你什麼錯也沒有,那都是他的命,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言初張口咬著他的衣服,眼淚根本止不住。
顧承昊就這麼抱著她,雙手輕輕的順著她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
等到她平靜了一些,顧承昊去叫來了醫生,對她做了一係列的全麵檢查。
她睡了幾天,身上的淤青基本上都已經消退了,重要的就是肋骨的傷,估計還要仔細修養個幾個月才能痊愈。
沈言初坐在那裏,一臉的灰暗,整個人不言不語。
“言初。”顧承昊握住了她的手指,“別想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身體養好,這樣你才有可能為他報仇。”
他調查過賀鵬的身份,自然也是知道他們的關係。
沈言初沒有說話,沉默的點了點頭。
她持續著這樣的狀態一直很久,外麵的天氣一直都是春雨連綿,顧承昊想帶著她出去散心,都不可能。
到了下午的時候,警察就找上門來。
看著沈言初的樣子,警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一些,“請問一下,那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記得。”她蒼白的唇蠕動了幾下。
“那麼現在請你詳細的敘述一遍這樣會對我們立案很有幫助。”警察說著從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個小本子。
沈言初點了點頭,把那天的事情盡數敘述了一遍。
她說著,像是又回到了那天一樣,鼻子一酸,眼眶又紅了大半。
警察看著自己的筆記,抬眼看著她:“可以描述一下,那個人的長相嗎?”
“他長得很英氣,鼻子很高,下巴的位置有很一大縷胡子,臉上還有一個刀疤。”
沈言初低著頭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在身上不斷翻找,“那天我手裏的瓶蓋呢?你們誰見了?”
沒有人回答,沉默的看著她的動作。
因為誰都不記得那天她的手裏到底有什麼東西,或許是半路掉了,也不一定。
翻找之間,最後在自己的外套口袋裏麵找到了那個瓶蓋,她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裏,如獲至寶。
看著她的動作,警察有些疑惑,“這是什麼東西?可以給我們看一下嗎?”
“這是我弟弟的遺物,除了我們沒有人碰過它。”沈言初下意識的後退到了床角,一臉的防備。
顧承昊察覺到她情緒不對,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別緊張,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她點了點頭,但是躲在了顧承昊的身後,不肯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變得很沒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