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是一張偌大的男孩照片,他躺在地上,雙目緊閉著,身邊扔了一把匕首,手腕的地方像是纏繞著一根紅色的絲線,將他的生命完全蠶食。
昊維看著,發了瘋一樣的開車衝了出去。
那個狹小的出租屋門前已經圍了很多人,警戒線拉著,他聽見有人說話,“聽說是自殺的,死之前還給自己報了警!”
“真是可惜了,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夥子,什麼事情這麼想不開!”
“估計是活不下去了,唉!”
他盯著蓋著白布被抬走的屍體,忽然笑了起來,眼淚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抬手對著自己的臉就是一巴掌,“是我,都是我,我不該說那些話的!”
“你肯定是故意的,你還沒死對不對?”
昊維的哭腔越來越濃重的最後直接跪在了地上,嗚咽著,“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話的,對不起!”
周圍嘈雜的人流仿佛都與他無關,他自顧自的趴在那裏,像是被抽走了生命。
南方的雨水格外的多,老天像是都在惋惜,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看熱鬧的人群散去,警戒線的外麵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新聞上麵,邱哲的臉上還帶著昨晚被打之後的淤青,這一幕像是一盆冷水,澆的他整個人都猝不及防。
雨越下越大,昊維的頭頂出現了一把傘,顧承昊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自責。”
“如果不是我那些話,估計他不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昊維的聲音裏麵滿是悲涼。
顧承昊在沒有言語,眸子裏麵淬了一些難過。
這個新聞在一早上的時間裏麵被大家所知道,自然沈言初也不例外。
她盯著邱哲的樣子,猛然放下手裏的蔬菜往外走,邱哲跟顧承昊的關係她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顧承昊。
唐皓軒正坐在客廳裏麵,看見她的身影挑了挑眉,“站住,我的午飯做好了嗎?”
“還沒有,但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去一趟!”沈言初說著,腳下的步伐卻沒有停下。
“那就不許去!”唐皓軒像是知道她要去哪裏一樣,指了指門口,“他都那麼對你了,你認為他現在會想見到你?!”
這句話宛如一盆冷水,將沈言初的腳步生生的拉了回來,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唐皓軒見她停了下來,抬腳走了過去,“這才乖,你現在過去不就是自取其辱嗎?”
他說著,猛地湊到了沈言初的麵前,呼吸之間的熱氣揮灑在她的臉上:“他有這麼迷人嗎?讓你這麼心心念念。”
話音剛落,唐皓軒就猛地把她抱在了懷裏,“你覺得,跟著我怎麼樣?”
那次在酒會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沈言初。
他見過那麼多女人,從來沒有一個美的這麼一塵不染,隻是站在那裏,就宛如一朵剛盛開的百合,讓人不忍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