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日的早晨,我依舊被喧鬧的電話鈴聲驚醒。來電顯示也還是那個熟悉的名字——小美。昨天,哦不,是今天被車碾壓的記憶依舊曆曆在目。我現在已經明白了,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情,我的時間停駐在了今天,停駐在了五月四號這個日子。
我沒接小美的電話,呆呆的坐在床邊回想今天即將發生的事情。上班遲到,上級會來檢查,何主任的老婆大鬧辦公室.........最後我會死在十字路口的大街上.........
究竟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明白。這種鬼扯的事情怎麼可能真的存在。時間停駐這種事情,難道不是科幻電影裏才有的事情嗎?這樣的想法在我的腦海裏不斷的重複。
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還是小美。我索性把手機直接關了機。神情恍惚的走到浴室,對著那麵巨大的梳妝鏡開始仔細觀察自己的身體是否有任何的異常。說來也真是神奇,連續兩次被車撞成那種樣子,身上竟然連一道傷疤也沒有。雖說不上健碩,但也算結實的身體,和以前別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可是就在不經意轉身間,卻發現後脖頸處似乎多了一塊疤痕。心裏一緊,心跳開始加速。我可以確信,自己的身體上以前絕對沒有這樣的疤痕。可是由於在後脖頸處,這樣隻能看個大概,實在不能看很清楚,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東西。於是翻箱倒櫃的找來一麵小鏡子,對準後脖頸,通過大梳妝鏡我看到了。就在我看清這道疤痕的那一刻,我手裏的鏡子直接滑落到了地板摔得粉碎,因為一股濃烈的驚恐感讓我的手發抖到連鏡子都拿不住的地步。
我看清了,那根本不是什麼疤痕。那是一塊刺青,一塊朱紅色的蛇形刺青,一條咬著尾巴的蛇環繞在我的後頸之上。我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我想到了登山時管彤對我說的話:“聽老人說蛇是有靈性的.....有靈性的.....有靈性的......."那個時候我的腦子裏這剩下了這句話在我腦海裏不停的回放,那簡直就是像在提醒我:這是報應,是我殺死的那條蛇帶給我報應,它來報複我了,他來報複了........
我全身癱軟的坐在浴室冰冷的地麵上,也不知過了多久。隻剩恐怖的回想在腦海中不斷的重播,重播著我殺死那條蛇的瞬間以及挖去它內髒的過程,還有我把它放進酒桶後那它那詭異的死狀,詭異的死狀.......
等等.......詭異的死狀!咬著尾巴的死狀!這不是和我後頸的圖案一樣嗎?我立馬衝向了放置酒桶的儲藏間,更加詭異的事情上演了。
酒桶密封的完好無損,買來的藥材和滿桶的白酒也和昨天一摸一樣,可唯一不同的是,那條蛇.......那條那麼顯眼的金蛇,我竟然在酒桶中找不到它的身影。透過密集的藥材我瞪大雙眼竟然硬生生的看不到那條蛇的存在。在恐怖感的驅使下,我舉起酒桶朝地麵一摔。玻璃酒桶粉碎,藥材鋪滿地麵,白酒浸染了地上的雜貨。我在玻璃碎屑和濕答答的藥材裏翻尋,手指被碎玻璃劃破,鮮血與白酒混合。滿地紅色液體流淌,我卻仍然沒能找到那條噩夢般的金蛇。
這個時候我感到了眼前一片昏暗,金色的星星開始在眼前閃現。隻感到身體一陣的無力感,然後我就直勾勾的向後倒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迷糊的大腦開始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我記得我是昏了過去。清清大腦,站起來緩了緩,又聽見了更加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