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曲尋早已具備了勢,但他的勢還沒有達到影響被人的程度,隻是讓人產生感覺,放在平時這種勢是不會表現出來的,但一旦受了傷或者遭受了什麼打擊或者情緒無法控製,這種勢就不自覺的逸散出來,讓人感覺出他和平時的他不一樣,或虛弱,或憤怒,或冷漠,現在曲尋所逸散的是虛弱的勢,盡管他自己並不知道,實際上他的勢已經出賣了他受傷卻想極力掩蓋的身體。
一旦曲尋這股還無法控製的勢覺醒,達到收放自如的程度,那他就會成為了真正的強者,那種屹立大陸巔峰不倒的強者,那種一場大戰就把雪城城牆印上終年不敗的斑點的強者,那種站在大陸巔峰睥睨塵世的強者,那種和五大勢力王者平起平坐,隨隨便就能從他們手中分一杯羹的強者。
一路上沒有出什麼意外,飛木順利的來到了管家莊,因為管家莊的路比較彎,曲尋要不斷的指揮才能讓徐婉走不錯直接到達李婆家,這個時候很少有村民會在路上閑逛,大部分都回到家三五聚堆或打牌或閑聊,農村的夜生活遠沒有城市那般豐富多彩,他們可以娛樂的永遠就是那麼幾種方式,不是在院子裏就是在屋裏,不是在屋裏就是在別人的家裏。七拐八拐來到李婆家門口,門是關著的,但裏麵還亮著燈,徐婉停好飛木,曲尋從副駕駛走下來,輕輕叩響大門上的門環,叩了幾下,裏麵傳來李婆蒼老的聲音:這麼晚了,是誰啊。
李婆,是我,曲尋。
曲尋啊,你回來啦,等下,我給你開門。說著李婆就要起床,剛直起身,就聽到旁邊吱呀開門的聲音,然後商薇熟悉的聲音響起,李婆,你歇著吧,我去開門。
你還沒睡,商薇,那你去吧,我這老胳膊老腿的,起的也慢。聽到商薇的聲音,李婆笑著回道,然後又慢騰騰的躺下了。
聽到商薇的聲音,曲尋有些激動,板正的站在門外,等待著大門開啟的那一刻,看到曲尋激動的表情和挺直的樣子,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商薇不是普通人,在曲尋心中,她的地位是很高的,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在曲尋這種她見過的最優秀的同齡人心中占據重要的地位,好奇心使她急於想見見商薇的樣子,虛榮心使她想和商薇比一下。
門緩緩的打開了,露出了商薇那張令曲尋魂牽夢索的臉,不施粉黛,頭發隨意披散,樸素自然,不嬌柔不做作,站在那裏,自有一中傾城,徹底見到商薇,徐婉的臉紅了,這份氣質,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比的,素雅無妝的商薇看起來比每天都要精心修飾的自己好看的太多,配合著那份脫俗與大自然相融的氣質,徐婉終於是知道她在曲尋心中擁有如此地位的原因了,這根本就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比的,自己缺少的不是長相,不是身材,是氣質,是走過的路,經曆過浮華殘酷社會磨礪的商薇身上所表現出的那種氣質是現在的徐婉所能駕馭的了的,有些東西是模仿不來的,隻有真正的經曆過才會擁有,鉛華洗盡,方才是真正的自己。在感受到自己和商薇的差距之後,徐婉輕輕的低下了頭,剛才還存有和她一飆高下的心瞬間消失殆盡。
你回來了?打開門,看到曲尋,商薇語氣自然,掛著平時常見的笑。
嗯,我回來了,曲尋也笑了,他的笑中更多的是一種放鬆,一種終於可以卸下防禦的放鬆,如負釋重,一路上強忍著的內傷終於讓它徹底釋放出來,暈倒也好,昏死也罷,隻要確定自己是在商薇的身邊那邊夠了。
見到了商薇,曲尋不再壓製體內的內傷胸口如翻江倒海一般,一口失去束縛的鮮血直接被曲尋吐了出來,吐完之後的曲尋眼前一黑,失去意識前感覺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抱住自己,他知道是商薇抱住了自己,所以暈倒時曲尋的嘴角是上翹的。
看到隻說了一句話就吐血暈倒的曲尋,商薇連忙上前抱住,肩膀輕輕抗住曲尋的歪下的側臉,一臉的心疼和擔憂: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站在一邊的徐婉終於知道曲尋與之前不一樣的原因了,受了這麼重的傷,換做旁人早就當場吐血倒地了,曲尋能撐這麼久,直到來到商薇麵前才任由內傷爆發出來,這一路上他究竟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想到這徐婉的眼淚不由的流了下來,她知道曲尋強撐的原因是不為了自己,怕自己害怕無助失去安全感,曲尋一直把徐婉當成要保護的人,從來沒有想過要在她麵前表現出弱小的一麵,這說明曲尋對徐婉隻是單純的關愛,是哥哥對妹妹的愛,是一種非血緣的親情,不是愛情,一個男人若無法在一個女人麵前不掩飾自己的傷痛和弱小,那他們之間永遠不會產生愛情,即使在一起了,那也隻是親情的培養而不是愛情的相惜。徐婉也明白這一點,之前心底的幻想在這一瞬間被擊潰的粉碎,看到曲尋暈倒腦海中浮現的那句“你若在我麵前暈倒,我必用生命去守護你不受傷害”顯的是那麼的傻,有商薇一個在各方麵都完勝自己的女人在身邊,曲尋怎麼會牽起自己手?況且自己還是一個身體不再幹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