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院子,裏麵不大,擺設也不多,但是比山下的小破屋要強了無數倍。
院子裏,有好幾座木屋。
身後的東倭女人見狀,連忙小跑到中間最大的木屋前,稟告道。
“主人,唐桑來了!”
很快,木屋內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東倭女人聞言,連忙朝著唐寅輕聲道。
“唐桑,請換鞋!”
說著,指了指木屋前擺放的幾雙木屐。
唐寅見狀,皺了皺眉,還是換了靴子,踏進木屋。
木屋內,一名三十餘歲的東倭男子,來回踱步著。
怪異的是,這東倭男子,身穿的是大明的儒衫,手上還拿著一本《論語》看的津津有味。
要不是這貨,腦袋上頂著個代月頭,唐寅都差點懷疑他是大明人了。
看到唐寅走進來,東倭男子停了下來,不由朝著他躬身行了一禮,笑道。
“唐桑,鄙人酒井宏樹,久聞您的大名!”
唐寅見狀,頓時扯了扯嘴角。
酒井宏樹看到唐寅背上還背著李令月,微微一笑。
“抱歉,抱歉,貴客臨門,招待不周,”
“晴子,你將李小姐請到旁邊,讓醫者看看她的傷勢!”
木屋外,一位長相妖嬈的東倭女人走了進來,朝著唐寅輕聲道。
“唐桑,請放心交給晴子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唐寅見狀,皺了皺眉,並沒有將李令月放下。
李令月也是緊緊的抓著唐寅的衣服,隻不過身上的力氣全無,隻能警惕的看著眼前之人。
酒井宏樹見狀,倒也不急,而是笑意盈盈的看著唐寅。
晴子見狀,也沒有惱怒,而是耐心的等待著。
好一會之後,唐寅緩緩將李令月放了下來。
李令月輕輕呼一聲。
“唐......!”
唐寅拍了拍她的手臂。
“放心吧,我很快就過來!”
李令月聞言,也明白眼前形勢不由人,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在晴子的攙扶下,走出木屋。
李令月一走,酒井宏樹這才朝著唐寅一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唐桑,請用茶!”
唐寅見狀,也不客氣,徑直走到一旁的矮幾上,大喇喇的坐下,端起上麵的茶杯便飲了下去。
酒井宏樹見狀,也不在意,跪坐在矮幾前,也輕輕嘬了一口茶水。
“唐桑,這茶葉,可不容易獲得,”
“是我搶劫了一艘商船,這才得到的!”
酒井宏樹悠悠的說著,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唐寅臉色卻難看了起來。
這話裏,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酒井宏樹見狀,頓時哈哈一笑。
“唐桑別誤會,宏樹現在雖然幹著海盜的買賣,但是不會濫殺無辜的!”
唐寅聞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幹著海盜的買賣,不濫殺無辜,這麼矛盾的話,虧你說的出來。
這貨,雖然學習大明文化,卻是學了個四不像。
唐寅也懶的跟他兜圈子,雙目直直的看著他。
“直說吧,如何才能放了我們?”
酒井宏樹聞言,不由一愣,隨後狂笑起來。
酒井宏樹笑的像個神經病似的,好不容易平靜下來,臉色卻變的陰鷙起來。
“唐桑,明人不說暗話,宏樹想問你要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