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三郎聞言,緩緩走上前,蹲在他的身邊,眼眶開始紅了起來,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盯著他。
“主人,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看著井上三郎仇恨的目光,酒井宏樹不由一陣心悸。
井上三郎緩緩說道。
“我是個武士,我的祖父是,我的父親也是,”
“武士是不容玷汙的,你卻將我當成了玩物,”
“每到夜裏,我下身都疼的死去活來,”
“而我還要裝著很享受的樣子,你說為什麼?”
酒井宏樹聽到這話,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井上三郎在他一眾手下中,是最俊朗的。
第一次,是他強迫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然而,那次之後,井上三郎都很配合,甚至表現出享受的樣子。
自那之後,他也將井上三郎當成最貼心的人兒。
沒想到,這一切,隻是表象。
酒井宏樹突然感到一陣憤怒,也不求饒了,掙紮著就要朝著井上三郎撞去。
井上三郎表情依舊冷漠,仿佛在酒井宏樹被刺傷之後,他就變了一個人。
或許,這才是他本來的麵目。
井上三郎微微抬手,寒光一閃,酒井宏樹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凝。
咚咚兩聲,一顆人頭,從酒井宏樹脖子掉了下來。
看著死不瞑目的人頭,井上三郎深吸口氣,一滴眼淚,緩緩從眼角流下。
接連的反轉,讓唐寅看的目不暇接。
一連串背刺的戲碼,看的唐寅錯愕不已
這酒井晴子可以啊,一個女人,竟然不聲不響的就將酒井宏樹身邊的人,都給收買了。
唐寅猶記得,那日在黑水島上的林間小屋溫泉內,那不堪的一幕。
他以為井上三郎就是好那一口,如今想來,這貨也是裝的。
黑水島上的東倭人,每個人都在演戲。
包括酒井宏樹自己。
他早就看透了酒井晴子,想要複仇的心思,卻一直留著她,折磨她。
酒井宏樹將自己當成神一樣的存在,高高在上,在他眼裏,黑水島上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殊不知,身邊的人,早就有了異心,野村正雄如是,井上三郎如是。
本以為他是王者,結果發現小醜竟是他自己。
難怪酒井宏樹死不瞑目,到死了,還落得個眾叛親離。
井上三郎一刀,砍掉酒井宏樹的腦袋,意味著,黑水島上的勢力分配,已經變了。
野村正雄嘿嘿一笑,抽出倭刀,又朝著酒井宏樹的屍體,狠狠的砍了兩刀。
他的動作,仿佛多米諾骨牌。
很快,又有許多東倭浪人,跑上來,朝著地上的屍體補刀。
就連酒井晴子身邊的兩個東倭女人,都忍不住上去踩了兩腳。
一具好好的屍體,頃刻間,變的血肉模糊,連模樣都看不清了。
酒井晴子卻隻是站在一旁,冷漠的看著這一切。
他一倒下,所有人都上前踩上一腳。
或為出氣,或在酒井晴子麵前,表忠心。
這讓唐寅想起了後世的一部電影,當大樹將傾的時候,平常溫順的綿羊,都敢起來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