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查明了蘇雲種種罪名,蘇啟山代罪坐牢不成立,前兩天他刑滿釋放,得知蘇暮晚生了一對兒雙胞胎兒子,特來祝賀。
說是祝賀,不過是想念著以前父女之情訛點錢花。
盛北淮剛認回女兒,稀罕勁兒還沒過去,現在跳出來自稱是自己女兒父親的人,頓時警鈴大作,全身豎起倒刺,誰敢跟他搶女兒他就跟誰死磕到底。
“讓他進來吧!”蘇暮晚沉思片刻,淡淡道。
“澤熙!”盛北淮臉上露出緊張的神色。
蘇暮晚衝他微微一笑,讓傭人給她找了件得體的衣服,穿上衣服出去會客。
蕭南國不知怎麼這麼快就知道這件事,特地打電話給盛北淮奚落他。
“人家養父養育了她二十幾年,感情肯定比你這個親爹親,你女兒馬上就成別人的了,忙了半天,全都是為他人做嫁衣,真是笑死人了!”
盛北淮徑直掛了他的電話,緊握著拳頭,“盛康,我的刀呢,把我的刀拿過來!”
盛康攔住怒氣衝衝已經失去理智的盛北淮,“盛先生稍安勿躁,蘇啟山替蘇雲坐牢,可見他與大小姐關係並不好,大小姐不是糊塗之人,孰輕孰重,她心裏自有判斷,您盡可放心,大小姐不會舍你不管的!”
聽他這麼說,盛北淮心裏好受了一點。
他苦尋愛女二十幾年,好容易才把女兒找到,絕不允許任何人來覬覦他的女兒!
“走,出去看看!”
客廳裏,蘇啟山局促的站在富麗堂皇的客廳中央,他在監獄裏理短發,原本保養得體的臉變得又黑又憔悴,整個人像是老了好幾歲。
蘇暮晚看他幾秒,淡淡道:“坐吧!”
“好好。”
蘇啟山小心翼翼的坐到蘇暮晚對麵的單人沙發上,傭人給他上了茶。
他先是環視了一周客廳,然後笑著對蘇暮晚說:“你能過的這麼好,我就放心了!”
蘇暮晚扯了扯唇,“別兜圈子了,你來找我幹什麼,直說吧!”
“我聽說你又生了一對兒雙胞胎,怎麼說我也是孩子半個外公,我來看看孩子!”
蘇暮晚也不防他,當即讓傭人把兩個繈褓中的嬰兒抱過來給他看了一眼。
“這孩子長得真好,跟他們哥哥姐姐一樣,眼睛黑溜溜的,長大肯定是聰明的小孩兒!”蘇啟山逗了逗孩子,說著些場麵話。
“現在孩子看完了,你可以走了!”蘇暮晚冷冷道。
蘇啟山微微一頓,驚愕的抬起頭,“小晚……”
他和她的父女情分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怎麼說他也養了她二十幾年,她就這麼鐵石心腸?
“有事?”
“沒……沒……”蘇啟山尷尬的搓了搓手。
“沒事就走吧!”
蘇暮晚站起來,做出要回房間的樣子,蘇啟山心裏一慌,脫口而出:“你媽留下的那套房子能不能給我住?”
蘇暮晚冷冷的看著他。
蘇啟山雙手緊緊的攥著:“我名下的財產都被沒收了,現在沒地方可去,你媽雖然把房子留給了你,但我畢竟是她老公……”
“嗬,出軌,跟別的女人生孩子,拿著她的錢揮霍,給其他女人花,做了這麼多對不起她的事,還好意思說是她老公?你有時間來這裏要房子,為什麼不好好反思反思她為什麼寧可把財產留給我這個抱養的孩子也不願意留給你這個親老公!”
“小晚……”
“不要再說了,既然我媽在遺囑中明確寫了財產都留給我,那麼她生前所有東西都是我的,跟你沒關係!”
蘇啟山沒達到自己的目的變得激動起來,“你已經擁有這麼多了,為什麼連座老房子也不願意給我?你現在住的這座房子比那座老房子貴好幾倍!我又沒給金山銀山,不過是年紀大了想有個棲身之所!”
蘇暮晚怒極反笑,乞討還這麼理直氣壯,看來他的反思還不夠!
她敢打賭,她前腳把房子給了蘇啟山,他後腳就能把房子賣掉。
他對江南月並沒有感情,他隻是貪圖她的財產,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擁有的一切都是我應該得的,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媽留給我的那些財產我準備全部捐出去,她的那套房子準備改造成美術館,盛放她生前的藝術作品供人瞻仰學習,她遺留下來的每件東西我都安排好了,不會給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蘇暮晚,你就這麼狠心嗎,我可是養育你了二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忍心看著我晚年流離失所流浪街頭?”
蘇暮晚輕蔑的睨他一眼,“從你和蘇雲聯合起來陷害我的時候,我們父女情分就盡了。還有,我不叫蘇暮晚,我叫盛澤熙!”
“我有點累了,想回房休息了,蘇先生既然看完了孩子就請回吧,阿良,送客!”
她冷冷的看了蘇啟山一眼,站起來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沒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