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秋玉說的雜種兩個字，司墨霆的眸底森寒，長腿一邁，走到冷秋玉麵前，居高臨下的瞪向她。
那眼神如地獄的修羅，盯得冷秋玉渾身冰冷，麵色蒼白。
“你是說你的外孫女是雜種？那你是什麼？”
司墨霆冷冷地瞥向冷秋玉，淡淡地開口，那聲音沉穩卻又充滿逼人的殺氣。
羅芷瑜忍不住上前，一個巴掌扇到了冷秋玉的臉上。
“你……你敢打我？我可是你媽！”
冷秋玉不可置信地盯著麵前的這個女兒，捂住被扇得腫脹的臉蛋，雙目猩紅。
卻又因忌憚司墨霆，不敢大聲斥責，不敢動手。
羅敘白心疼地抱住冷秋玉，顫抖著伸出手指著羅芷瑜，臉色憋得通紅，卻終究一個字也沒敢說出來。
“你還好意思說你是我媽？你配嗎？虎毒尚不食子，你們連畜生都不如！”
羅芷瑜穩住自己的情緒，冷冷地看向麵前的這對男女。
現在，這兩個人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她不想讓過去那些傷害再一次次紮進自己的骨血裏，一次次的折騰得自己體無完膚。
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她的女兒，蘇璟妍，她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她。
她來見這對男女，隻是想知道多一點，當初他們是怎麼對待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從小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她缺席了她的從前，但是，從現在起，她想好好的去了解她的過去，如果她允許，她想認真地去參與她以後的人生。
“我隻想知道我的女兒，從小過的什麼樣的生活？你們是怎麼扔了她的。”
羅芷瑜麵色蒼白，搖搖欲墜。
時明宇趕緊扶她坐下。
不光是羅芷瑜，司墨霆也很想知道，幼時的蘇璟妍究竟過的是什麼樣的人生。
“想好了再說，好好說。如果你們不想你們的兒子羅昱出事的話。”
司墨霆拉過身後的椅子坐了下來，他鬆了鬆領口，隻覺得胸口堵著點什麼。
“不……司總，求你放過羅昱，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沒參與過羅家的生意……”
冷秋玉聽到她寶貝兒子的名字，立刻慈母上身，撲通一下又跪了下來，哭天喊地的求情。
嗬，看來，羅家的兒子，才是冷秋玉的寶貝，女兒隻是羅家通向財富和權勢的跳板，是塊墊腳石。
羅芷瑜心裏冷笑了一下，嘴角扯得生疼。
“司總……別，別傷害我兒子。我都說。”
羅敘白看著哭得說不出話來的冷秋玉，又心虛地看看一旁的羅芷瑜，顫顫巍巍的開口。
“當年，我們將你送給莫昊天，想著她會不會娶你為妻，他畢竟也是京城的知名企業家，如果我們羅家能得到他的資源和人脈，打進他的圈子，以後也能更上一層。”
羅敘白低著頭，不敢看向羅芷瑜哀怨憤恨的目光。
“可是，沒想到莫昊天根本沒想過娶你，他隻是一時新鮮，後來就把你置之腦後。不過，他倒也確實給了羅家不少資源和人脈，當後來我們發現他讓我們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時，我們已經退不出來了。後來，我們發現你懷孕，又想著萬一你能替他生下個兒子，或許，以後東窗事發，他能看在孩子的麵上，將我們羅家撈上來，放過我們一把，誰知道，你的肚子不爭氣，生了個丫頭……”
羅敘白頓了頓，他感受到來自司墨霆周身的寒意和陡增的殺氣，不知道是跪得太久了還是怕了，竟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