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老子知道是誰幹的,老子絕對徒手撕了他啊啊啊!!!”
林間驚起一陣飛鳥。
痛醒發現被叼進狼窩,殿下要如何處理?
先說髒話,畢竟我沒有修養。
踉蹌著靠著樹坐下,我嗅了嗅衣袖上的血腥味,熏得直皺眉。
不同人的血液,現在還多了狼的血跡,臭死了。
解決掉群居的狼隊並不容易,我大口喘氣著開始思考人生,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首先身體不是我的。
手背上出生便有的家族相生的永生花不見了,還有胸前…重量輕了一些,我連忙上手摸上腿間。
嚇死了,差點以為變成了男人。
所以,到底是誰殺了我?
冰冷的黑眸流轉著陰翳的情緒,在我最後的記憶畫麵裏,我是在庭院喝酒?
是誰在我身邊?那一身溫和的白月長袍是誰?暗衛沒有出手嗎?還是說收買了我身邊的人?
…什麼都想不起來。
頭痛欲裂讓我不得不放空了會思緒。
扶著樹站了起來,我輕笑著看了看衣擺,這一身搭配,夫子看到了一定冷著臉嗬斥“成何體統”!
短衫搭長衫,灰色配綠色,現在染上血漬,更是難堪。
先回據點吧,盡管不清楚眼前是何處,但是隻要錦衣閣在,全天下都有我的據點。
可是,裏麵出了叛徒。
我冒然暴露身份,隻怕自投羅網。
事實證明,我的擔心是多餘的——老子的錦衣閣呢?
沒人聽過這個名號嗎?
不可能!
“少爺,小七就說這個人是瘋子了,咱們還是快走吧。”書童模樣的少年正勸著風光霽月的公子離開,他們要去書院報到呢,哪有時間聽一個瘋子乞丐在胡言亂語什麼。
我靠著牆,一臉茫然。
這個人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
“這些錢你拿著吧,做個活計好好生活。”聲音輕柔優雅,大家風範,甚至沒有任何歧視眼前髒兮兮的家夥。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手裏的銀錢。
“他令堂的!公子蘇……?”我不知所措的攥緊了銀錢,簡直懷疑人生。
這個人我怎麼會忘記,死在我手裏的死對頭。
隻是為什麼他還活著?
我回到了過去?
真是太陽了犬的。
髒話憋在心裏,導致我陰暗的像是蛇一樣黏滑冷漠。
要是罵出來,夫子一定會擼起袖子揍我,那樣會很丟臉。
“哼。”我冷淡的轉身,拿著銀錢準備找個店住下,花死對頭的錢?愛花,多花,還想花。
中間被當成乞丐轟出去的插曲,我懶得說,後麵遲早弄死他們。
“哎,你這乞丐怎麼回事?”店小二被這人陰森森的視線看得頭皮發麻,再看到銀子後立馬換了一副麵孔。
“住店嗎?有什麼要求客人盡管說!”
我想罵他,比如狗腿子。
算了,他活不了多久的。
“洗澡水。”我跟著他上了樓,也許是早上,店裏吃飯的客人並不多。
當我終於幹淨清爽的站在門窗邊後,已經是午時了。
還是很在意,死對頭怎麼還活著?
老子的錦衣閣是曆代家產,怎麼可能沒人聽過?
想咬指甲,算了。
手剛伸到唇邊,就立馬想起被鞭子抽的疼痛感了,夫子我是真的怕。
深呼吸,死對頭的小廝說的什麼來著?
文章書院?
那個被雍王滅掉的冤種書院?笑死,我要去看看。
要是沒記錯,老子的左膀右臂此時正在上一年級呢…要是沒記錯年齡的話。我摸著下巴,思考他們的信息,我記得他們是雙生子來著?
不管了,這兩天趕路累死我了。
先睡一會再說。
…劣質的被子,劣質的熏香,老子找到組織後一定要炸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