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劉兄那一腳可是正好踹到了他的胯下,我看力道奇大無比,估計那小子要躺在床上休息很多日了。”
“我隻用了兩成功力,想不到那小子如此沒用,居然連我一招都抵擋不住。”
“名字倒是挺厲害,叫什麼張不凡,我看應該改成張廢柴才對。”
“這還不是劉雄師兄厲害啊,如果不是劉兄腳下留情,恐怕這姓張的小子要徹底斷子絕孫了!”
哈哈哈哈,隨著一陣哄笑,幾個布衣少年從藥田走了出去。
蔥蔥鬱鬱的藥田旁邊躺著一名少年,大約十五六歲,麵相清秀。
此刻他的身上沾滿了泥土,嘴角沾染著一絲血跡,顯然是在不久前遭受了一頓暴打。
這名少年叫張不凡,是靈武宗門中靈針院的一名雜役弟子。
今日上午,張不凡剛剛來到藥田時,就發現了劉雄等人竟然鬼鬼祟祟要偷拔藥草,想拿下山去賣掉換點兒錢花。
劉雄是靈武宗外門弟子中的一霸,平日裏沒少做偷雞摸狗盜藥草的事情,靈針院其他雜役弟子因為畏懼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這些藥草可是下個月要交上去的收獲,若沒交到足夠的藥草的話,那張不凡必定會因此受到懲罰,所以張不凡沒有多想,直接站出來勸阻。
然而,劉雄等人壓根兒就不把張不凡放在眼裏,而且為首的劉雄上來就踢了張不凡一腳。
張不凡連宗門考核都無法通過,又怎麼會是那些外門弟子的對手呢?
劉雄一腳踢中張不凡的下體,張不凡就直接癱倒在地上,昏死過去了。
過了很久張不凡才從昏迷中醒來,而且張不凡還記得,劉雄在他踢倒張不凡之後,還說他下次還要來拿藥草,讓張不凡不要多管閑事。
“欺人太甚,實在是不能再忍了!”
想到這裏,張不凡心中湧起一股憤怒,控製不住的動了動胳膊,然而這樣一動,那胳膊卻扯動了裏麵的傷處疼得他緊咬牙根,倒吸了口冷氣,差點就昏了過去。
“還有一個月,如果一個月後,我能夠通過宗門考核,成為外門弟子,那這些情況或許就能改變了。”
張不凡拳頭緊握,陷入沉思,以至於指甲陷入肉中,他也似是渾然不覺。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想的隻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靈武宗門一年一度開門收徒的事情,將在一個月後舉行。
到那時候,武靈國境內想要成為武者的人,全部都將彙聚到靈武宗門,參加宗門的考核。
這將是張不凡改變命運的最好機會,也是他最後一次改變命運的機會,因為靈武宗門有規定,若年齡超過十六歲,無法通過武者考核,那就再也不能成為武者了。
而張不凡今年正好十六,若這一次還沒有通過的話,那他也不再也不能成為真正的武者了。
所以,這一次張不凡決心一定要把握機會。
“唯一能夠成為武者的方法就是通過考核,隻有成為真正的武者,我才能夠成為真正的強者,等到那一日,我的身世之謎就會自然解開了。我一定要通過考核,成為武者!”
一念至此,張不凡立刻整理心情,內心中再次充滿鬥誌,他決定整理完藥田裏被劉雄破壞掉的靈草,就馬上去修煉。
“劉雄,你給我等著,今日之仇,他日我一定雙倍奉還!”
每當看到那一顆顆被劉雄損壞的靈草,張不凡心裏的恨意就加重一份!
弄完藥田,夕陽已經墜入西山,已經入夜,張不凡見狀,連忙整理下衣服,向後山而去。
靈針院的雜役弟子白日都要幹活,並沒有多長的時間能修煉,所以張不凡每次都是趁著晚上的時間去後山修煉。
張不凡始終認為勤能補拙,既然自己日賦不高,那就隻用勤奮來彌補好了。
不一會兒,張不凡便來到了後山之中。
後山,寧靜無邊,漆黑一片,隻有些許的月光。
憑著月色,依稀勉強可以看得清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