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拿著象牙形狀石塊兒的女子對另外一名女子耳語了幾句。
另外一名女子轉身就離開了。
屋子裏麵隻剩下拿著象牙石塊兒的女人和張不凡兩個人。
“這是從哪兒弄來的?”
那女子三十出頭,脖子上麵有一顆紅痣,聲音空靈清脆。
張不凡根本看不到她張嘴說話,卻可以很清晰地聽到她的聲音。
“撿回來的,不過最開始我看到的卻不像現在這個樣子。”
“什麼?你說這塊兒石頭最初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嗎?”
“我看到的時候,他會發光,而且金光閃閃,就好像是一塊兒靈石。不過當我握住他之後,他就逐漸變得暗淡,最後就變成了一塊兒黝黑的象牙形狀的石塊兒了。”
“果然是一塊兒靈石,可惜靈氣已經不複存在了。對了,你是怎麼得罪了人,為什麼會被對方打成這樣呢?”
“說來話長,不過我都是被逼無奈才動手的。雖然我知道以自己的修為,根本不是那王瀟的對手,但是對方欺人太甚,我也隻能迎戰了。我被王瀟震斷了全身經脈,恐怕以後就是一個廢人了。”
“你忘記你是靈針院的人了,這日下間還有我們靈針院無法醫治的病人嗎?”
張不凡聽到白衣女子說能夠醫好自己,喜出望外地問道:“真的可以徹底醫好我,我以後還能成為武者嗎?”
白衣女子微微一笑,柔聲說道:“現在你不是已經被治好了嗎?雖然你以後不能成為武者,但是起碼不至於影響正常的生活,而且你還可以成為一名醫者,難道你非要成為武者嗎?”
“原來就算是醫好我,我也變成了廢人,那又何必浪費時間呢?”張不凡黯然神傷,想到自己再也無法成為一名真正的武者,張不凡此時已經徹底絕望了。
“成為武者,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白衣女人疑惑不解地問道。
“武靈國以武者為尊,無法成為一名真正的武者,我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況且我的身世未明,聽我養父所說,似乎還有家仇未報,無法成為武者,一切都無法實現了。”張不凡所言非虛,而且言真意切,說到動情之處,熱淚盈眶,差點兒當著白衣女子的麵兒哭出聲來。
“其實即便你經脈盡斷,也不是無法修煉武技。”
“難道一個廢人還可以繼續修煉武技嗎?我的經脈盡斷,怎麼可能恢複功力呢?”
“我們靈針院的特殊武技,倒是可以修煉,而且遠非一般宗門的武技能及。”
“你在說笑吧,靈針院是訓練培養醫者的地方,怎麼可能修煉特殊武技?醫者不尚武,就算是學了,無非就是一些防身自衛的套路吧。”
白衣女子也不答話,隻是掏出一個小布袋,取出一根銀針。
張不凡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右胸已經被銀針刺入。
有了疼痛的感覺,居然也可以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等到張不凡反應過來的時候,白衣女子手中已經取回了銀針。
“醫者,治病救人為本,但是取人性命也是易如反掌。靈針院的針法乃是靈武宗門最為珍貴的財富,仙靈神針才是武靈國最厲害的武技,隻是絕大部分人都不知情。”
“仙靈神針?難道傳說都是真的嗎?”
“我上官虹從來不會誇大其詞,如果你心中有意,隨時可以拜我為師,即便無法進入靈武宗門,一樣可以成為真正的強者。”
“上官虹?難道你就是靈針院三大神醫之首的上官虹嗎?”
張不凡自言自語地說道,卻不知道那名白衣女人已經悄然離去。
數日之後,張不凡被送回藥田,傅歡早就在屋內等候多時。
“你沒事兒了就好,張不凡,我花了一百兩銀子懇請靈針院的醫倌幫你醫治,現在看來總算是沒有白費心機。”
“傅歡,謝謝你,我不知道以後如何報答你的恩情,但是請你記住,我欠你這份情誼,日後必定十倍奉還。”
“都是好兄弟又何必這麼客氣呢?對了,張不凡,你恢複的怎麼樣?能不能趕上二十日之後的武者考核呢?”
“二十日之後就是武者考核,也是我最後一次成為武者的機會,我又怎麼可能錯過呢?”
傅歡看到張不凡眼角泛出淚光,突然想起來張不凡全身經脈已經被震斷,就算是被醫好,恐怕以後也無法使用武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