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斯剛想說自然是接受不了，又突然想起陰北顧那癡情的樣子，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了。
“我們從小一直跟在族長身邊，他什麼性子，我們再清楚不過。長公主殿下對族長來說非比尋常，就算殿下腹中的孩子與族長無關，也不是我們能夠多說什麼的，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保護好殿下的安全。”
楊斯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明白楚風這是在提醒他，不要做任何多餘的事。
經過他這麼一說，楊斯也放下了心結。
……
皇宮，向陽殿，一雙手從明黃色的簾子裏抓了出來。
“嗯啊……”
雨百靈臉上泛紅，咬著唇卻還是被折騰得叫出了聲。
終於如願以償地聽到她的聲音，李朝這才心滿意足地放輕了動作。
“不要忍著，叫出來，我喜歡聽……”
李朝還沒得意多久，看到雨百靈冷著臉，立馬又生氣起來。
“靈姐姐，為何你每次麵對我都是這樣冷淡，這次明明是你自己答應的，現在你又擺出這副樣子，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
李朝說著加重了力度，直到雨百靈再次開口，這才笑了笑。
“百靈不敢。”
雨百靈說得咬牙切齒，雙眼通紅，李朝這才放慢了動作。
這場互不相讓的鬥爭持續了一夜……
雨百靈身邊沒有伺候的人，周坤是李朝身邊的長事，一大早就準備好等在外麵了，雨百靈一聲咳嗽，眾人便湧了進去。
“靈妃娘娘，您醒了，讓奴才們為您更衣吧！”
雨百靈睜開眼，看著他這副諂媚的嘴臉很是倒胃口，艱難地擺了擺手，讓所有人退下。
哆哆嗦嗦地穿戴完畢，雨百靈撐著身子起來，雙腿有些發軟，即將摔倒之時，一雙手扶住了她。
“蓼月姐姐！”
泫國一行，路上雨百靈與李京華她們聊了很多，知道了當初事情發生時，紅蓼月並不在宮中，與她的誤會解除，自然沒有了嫌隙。
“百靈，你……”
紅蓼月在宮中多年，一眼便看出了百靈的難處，小心地攙扶著她，兩人一同回了榮益宮。
“為何不讓陛下來這邊？也免得你一起來便要走那麼遠。”
雨百靈自然是不願那個人來汙染了自己的地方，但隻是抿了抿嘴，並沒有回答。
“太後娘娘舍得放你出來？”
“長公主殿下回來，太後娘娘心情好了許多，就想著來看看你。”
“太後娘娘知道我昨日出宮了吧！她是讓你來提醒我的。”
雨百靈一語道破，紅蓼月臉上有些掛不住，看到雨百靈這副模樣，本來不想說，沒想到被她猜中了。
“你回去的時候替我給太後娘娘帶話，告訴她，無論皇上給我什麼樣的殊榮，我都不想沾染半分，別說是妃位，就算是把後位給我，我也絕不會答應，讓她放心吧！”
“百靈！我沒有那個意思，就算太後娘娘吩咐，我也不會那樣對你說……從前我們在宮中一同學習的日子我從沒有忘過。這是我找禦醫調製的藥膏，你擦在傷處，會好受許多。”
紅廖月將藥膏塞到雨百靈手中，眼裏滿是委屈。
雨百靈沒有拒絕，笑道。
“我知道姐姐從未忘記過我們的情意，你還能來看我，我就很高興了，謝謝……”
“你我之間不用說謝，如今我身份特殊，不便在此多留，下次再來看你。”
兩人揮了揮手，紅蓼月消失在長廊盡頭。
雨百靈看著她的背影出神，將藥膏放入袖中，卻並不會用。
昨日將玉佩交出，雨百靈已與前塵往事盡斷，這樣對大家都好。
她不能再成為任何人的負擔！
皇宮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各自所處的位置，角度不同，所有人都不可信，即便是從前要好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