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元笑顯然知道這屬於基督教的信仰,並對此很不屑,“兩根棍子擺個十字就能保護人?荒謬!你一個鬼怪帶這玩意有屁用,還不如帶這個。”元笑手一甩,黃光一閃,常樂脖子上多了個脖環,黃澄澄的一個銅環上邊銜了一圈小黃鈴鐺。
“這個也是能保護人的嗎?”常樂提提那銅環。
“人們常在大門上掛銅鈴鎮宅,它護人,它不護你,我在上麵加了兩道咒。”元笑招招手,常樂身上飛出兩道黃符,“一道追蹤咒,一道監視咒,剛好,用這玩意省了我兩張黃符紙。”
常樂的小臉鼓了起來。
什麼嘛,害他還受寵若驚以為是他難得好心送給自己的。真討厭,壞道士!
“去把檔案櫃上第四排正數第三個的檔案夾拿過來。”元笑小口小口吸著咖啡,享受著,悠悠然下令。
在這陰氣重的地方,能有一杯香濃的熱咖啡端在手心,真是讓人心曠神怡渾身舒暢。
這小鬼越來越會泡咖啡了。
“哦……”
“等等!慢著!你過來,過來過來!”元笑忽然神情凝重叫住他,當不明所以的常樂走了過來,他一把扯住常樂衣領,嚴肅地觀察常樂後頸,“這兩個記號哪來的?”
“什麼記號?”常樂滿頭霧水摸摸自己的頸子,“我脖子上有記號嗎?”不會吧?他沒有對自己的脖子做過什麼啊。
“這裏有兩個紅點。”元笑兩指抵在那兩點上,說:“而且這兩點上有古怪的氣息,就和半個月前那具我叫你看的女士脖子上的傷口的氣息一樣!”
“啊?!”不是吧?!常樂被嚇到,驚恐地亂摸脖子。
他不會是被什麼奇怪的妖怪盯上,他不會像那個死掉的大姐姐一樣脖子被割、被殺掉吧?不要啊,好恐怖——雖說自己早已不是個活人,但他不要這樣莫名其妙地再死掉!
“你這裏有被誰碰過?”元笑激動地問,眼底閃耀著興奮。搜尋了半個多月一點兒那害人妖物的訊息都沒有,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哈!
常樂仔細回想,“唔……洗澎澎的時候哥哥會碰到這裏,米有其他人了。”不可能是布布!
“沒別人了?”元笑對這答案很不滿,“給我好好想想!”那個叫布力朗的二楞子是個實實在在的人類,這記號不可能是他做的。
“真的米有別人了。”再想也還是這個答案。
元笑不禁吹胡子瞪眼,“虧你還是個活了幾百年的僵屍!連自己被人在身上戳了個蓋都不知道!”
常樂垂下頭朝自己腳尖吐舌頭。
“得了,我再給你加個咒,那妖怪肯定會再來找你,到時候他一現身,你就搓脖子上的銅鈴三下,我馬上就會到。”
“哦……”
紐約市警署。
“早上送去的女屍驗屍報告出來了沒有?”布力朗推推搭檔格爾。
“送過來了,死因市失血過多,目前比較可能的猜測市死於生產時沒有得到必須的看護,大出血致死,可憐肚子裏的小孩,都出來個頭了,還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格爾一邊搖頭歎息一邊說,很是為那對母子惋惜。
“不是在河裏撈到的屍體嗎?”
“對,就因為這樣所以才立案調查。”
“布力朗!”小隊長一臉嚴肅走了過來,“剛才去安伯利家有沒有什麼收獲?”
“沒有。”布力朗誠實地搖頭,他和絲絡這半個月以來幾乎天天不是往發現安吉·賽諾屍體的公寓跑就是去“拜訪”那位安伯利家族現任當家,至今為止,仍沒有找到任何線索,也一直沒有見到那塞維斯·安伯利一麵。
“該死的!這件案子已經拖得夠久了!”小隊長奧亞這麼焦急不是沒有道理,國際女巨星安吉·賽諾莫名其妙死在紐約,脖子上深至大動脈的傷口明顯是他殺,即便過了大半個月,日益翻新新聞的媒體仍然死死盯著這件案子,奧亞快要被那些高層們催得爆腦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