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佑安駕車帶著祁小碗往家行駛,兩人一路沉默無語。
從他在半路上發現了衣著奇異的祁小碗,燈下看到了她臉上已經被風幹的淚痕,還有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已經認定了,一定是丁岩欺負了祁小碗。
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出言安慰她,害怕一開口,又會提及她的傷心事。隻好靜靜的開著車,盡量保持車行平穩,不會再驚擾到她。
南佑安怎麼可能想到,丁岩和趙錚徽住在同一棟別墅裏麵。祁小碗這副樣子並不是因為丁岩,也不是被誰欺負了。
祁小碗也不言不語,她還沒有從發現衣著曖昧中回過神來。想到明天還要在公司裏麵和趙錚徽共同工作,她就覺得頭疼,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而且她還在趙錚徽的言語刺激下,狠狠的掐了他。
這下鐵定會被掃地出門了吧。
祁小碗在心中苦笑著。
先是咬傷了他,現在又掐了他,敢這麼對趙錚徽動口動手的人,也就隻有她祁小碗了吧。
各懷心事的兩個人各自沉默著,晚上的道路車行寥寥,從生態公園的別墅區到祁小碗家隻用了不到半個小時。
其間祁小碗的父母並沒有給她打過電話,應該是南佑安在收到她的微信以後,已經給家長們發消息留言說明了。
“小碗”眼看著就要到家了,南佑安清楚有些話再不說也不行了。
“嗯?”
因為曖昧的穿著,盡管祁小碗已經用掉了三顆扣子的寬大外套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了,但還是不太好意思麵對南佑安的目光。
她不知道,這個樣子隻會讓南佑安更加堅信她在丁岩家,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南佑安說著,伸手在祁小碗單薄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咦?討回什麼公道?
佑安哥怎麼知道趙錚徽對她說了那些過分的話?難道在她身上裝監聽器了嗎?
不管了,既然佑安哥是一片好心,就先謝謝他吧,要不是他及時出現,還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打到車。
“嗯,謝謝佑安哥。”祁小碗聲音乖巧的點頭說道,還是不好意思直視他的眼睛。
身材嬌小的祁小碗裹在寬大的外套裏麵,越發顯得單薄小巧。配上她躲閃的神色,南佑安越發覺得心疼。
丁岩這個混蛋!不管背後有誰撐腰,他都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欺負祁小碗的禽獸!
雖然他隻是個普通的律師,但是就算麵對趙錚徽這樣有錢有勢的人,也絕不會退縮。他一定要用法律的武器,替祁小碗出這口惡氣。
才對趙錚徽升起的一點點好感,瞬間變得蕩然無存。
竟然縱容手下的人肆意妄為,想必他也不是什麼好鳥。
“佑安哥,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那兒呢?”
果然是遲鈍啊,都快到家了,祁小碗才想起來問這個。
“我看了你發的定位,之前接觸過一些委托人,也是住在半山別墅區,知道那個地方根本打不到車,所以就想著過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