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不服?”我輕蔑地看向被我打得滿地找牙的毛賊。
“服!”毛賊不住地求饒。
“去把你們的毛賊頭子‘女魔頭’叫下來!與我單挑!”
“西山嶺的毛賊原本就是四處的流浪漢聚集在一起,混口飯吃,根本沒有頭子,那不過是百姓的謠傳!”
原來“女魔頭”子虛烏有!
“哼,那就陪我去衙門走一趟,告訴高大人,我不是‘女魔頭’!”
一聽說去衙門,兩個毛賊軟了腳:“不敢,不敢。”
“不敢還是不服?!”看著瑟瑟發抖的兩個毛賊,我體會到獨擋一麵的樂趣。我如今是巾幗不讓須眉的沈春娘,不是隻會撒嬌哭泣的小女人李萱。
“不、不——不服!”毛賊對視一眼,硬著頭皮:“老子不服!有能耐讓我二人回去練練再來打過!”
“好!兩日後我還在此處等你二人!”
其實,這個遊戲若就這麼玩下去,我是很快活的。因為這樣的功夫世界,是我以前不曾體會過的世界。可惜的是,好景不長,兩個月後,我中了高禮行和洛家盛的奸計。
醒來後,已經換上囚服,身處牢房之中。
牢房的破舊斑駁,空氣的潮濕黴臭,囚犯的魚龍混雜,衙役的粗暴無禮,令我見識到這座古鎮的黑暗一麵。可是我心裏清楚,這座古鎮就是有再多麵,也與我無關了,因為我的玩家紋身在穿上囚服的那一刻已經曝光。
抱著“臨死”的心態蜷縮在牢房一角,回憶自己在古鎮半年來的生活。我一向是個挺逆來順受的人,來玩這個遊戲不是為了贏,更不是為了獎金,隻是想給平淡的生活增加一份樂趣。所以,即使下一個月圓之夜被淘汰出局,我也甘之如飴。
沒有想到的是,臨“死”之前居然能再見到晴天,古鎮中我唯一的朋友。眼前的晴天仿佛變了個人,從清新可人的小姑娘一瞬間變身為一個端莊溫婉的小婦人,令整個牢房有了光彩。
當她拿出那些自製的“西餐”時,我才驚覺,她極有可能是個玩家!她今晚的所謂“送行”也許不過是一場試探!
可是當我看到她眼中深深的愧疚,又釋然了,她相信我是真的,她收留我也是真的,她的眼淚更是真的,所以,她就算是個玩家,也是我的朋友。
知道她如今貴為尹家的二少夫人,我心思一動。從小在瓷器的世界長大,對瓷器再熟悉不過,隻是在古鎮中轉一圈就發現了不對勁兒——沒有大瓷器。燒製大瓷器需要瓷土與高嶺土的二元配方,這個二元配方對於現代製瓷人來說是常識,但是對於古鎮中的人來說,卻似乎是個未發掘的秘密。我曾經在西山嶺腳下發現過與高嶺土成份一樣的泥土,沒準兒這種泥土往後能幫到她和尹家。可是牢房眼線眾多,於是,我隻好謊稱在泥土中埋了一份內功心法,希望她能明白我的意思。
月圓之夜很快到來,我沒有等到係統提示音,卻等來了兩個牢房婆子,說洛師爺有請。請就請吧,“將死之人”,去哪裏有什麼關係?
摘下黑色的眼罩,發現自己置身望月樓。
“在自己的手心寫下‘樂晴天’三個字,我就放你走!”一個黑紗遮麵的年輕高佻女子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