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咬牙切齒。
“回去吧。”他自嘲地搖了搖頭:“回去好好睡一覺!你要記住,這隻是一個遊戲。你不是尹家的二少夫人,你也不是我的娘子。”
晴天的心像被什麼重擊一般,她不甘心地道:“可是——你說過要與我結盟的。”
“哦!”他恍然大悟般地拍了拍腦門,道:“對了,你是我的盟友,我倒忘了。這樣好了,我們現在解除盟約,行不行?”
“解除盟約?”怎麼說得好象離婚一樣?晴天一陣心塞。
“對。”他仰頭把那壺燒酒一飲而盡,然後隨手把酒壺丟到一邊:“解除盟約。”說完,他扶著額角站起身,似乎打算離開。
“喂——”晴天伸手拉他,不慎碰到他手中的牌位。
他立刻麵露不悅,警惕地收回手,如心肝寶貝一般把牌位摟在懷裏。
晴天無法再忍受,他這樣抱著一尊牌位酗酒算什麼,這不是自暴自棄是什麼?晴天“騰”地站起來:“喂,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明白,尹夫人去世,你很難過,我也很難過。可是,正如你所說,這隻是一個遊戲。尹夫人她是很好,可是她是一個NPC啊!當初還是你告訴我的,尹家上下除了你,全是NPC,連個GM也沒有!所以,一個NPC去世了,你可以傷心,可以難過,但是,你不能傷心成這個樣子,難過到這個地步啊!我再問一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知、己、知、彼——”他偏了頭,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指著晴天說道。
“什麼?”晴天反應不過來。
“我說你這招叫做‘知己知彼’!”他狡黠地笑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舉個例子、言傳身教、以毒攻毒,然後,就是這招,知、己、知、彼!”
晴天訝異地合不上嘴,她的那些個幾步曲,他全知道?!
他踉蹌著走向晴天,直到晴天能感覺到他呼出的酒氣濕濕熱熱地噴在自己的臉上。
“你想了解我?”他明顯醉得不輕,雙眼迷離,一隻手暖味地撩起晴天耳側的發絲把玩。
熟悉的壓迫感令晴天感到窒息,她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後退,可是她用了更大的力氣阻止自己後退。
“然後呢?”他低沉的笑聲騷動在耳邊,引來晴天的不安。
“然後呢?”晴天呆呆地重複他的話。
“然後你就可以嘲笑我、指責我、打敗我?”
“不——”晴天脫口而出:“我隻是想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
“嗬嗬嗬——”他又笑起,打了一個酒嗝:“然後呢?”
怎麼又繞回去了?晴天覺得醉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然後呢?”他耷拉著眼皮,一顆腦袋快垂到晴天的肩頭,隻是喃喃低語。
晴天被動地承受他若有若無的重量,雙手尷尬地懸在半空,扶他不是,不扶也不是。
“然後呢……”他的雙眼已經閉上,口中仍在喃喃。
晴天踮起腳尖,努力用肩頭觸碰他一點一點的腦袋。
他倒是不客氣,感覺到一個“支撐物”後,索性整個身子都倒在了晴天肩上。晴天心頭一酥,雙手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