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理一愣,這小祖宗可是什麼話都會說的出來。
薄家的這位掌權者會是那麼好忽悠的嗎?
可看著蘇曉顏眼底那一抹的認真,李助理隻好先是離開了這裏。
看人一走,蘇曉顏瞄了一眼放在門口的那盤裏的饅頭。
她坐會了床上,心裏在擔心著,並不是擔心自己,更多的是在擔心,薄封言,他要是知道了自己被邵甄容給軟禁了起來。
他會不會……
“再說一遍?”
薄封言緩緩地站了起來,他那冰冷的視線一下子就落到了一個薄家的門童的臉上,明明是高大魁梧的男人,硬是被眼前的這位薄家的二少爺臉上的那一絲冰冷。
給嚇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冰冷並不像是邵甄容更像是一種隨時都會露出利爪的猛獸。
“二少爺,大奶奶……”
話還沒落下,薄封言已經眯起了眼睛,他的手指敲在了辦公桌上,一下比一下的重,讓門童把後頭的話給縮了回去。
抓他的女人,這種話,根本不用再重複一遍。
隻是薄封言此時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跟他玩這招,還真以為他把薄家當回事,把她邵甄容當成什麼?
配跟他交手嗎?
…
坐在房間裏的蘇曉顏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個錄音機,成天都在房間裏放著哭聲。
她聽著倒是沒什麼,路過這邊的傭人,那嘴裏說的話,一傳十,很快就傳到了邵甄容的耳朵裏,說是什麼薄家鬧鬼。
站在了這間房間的門口,邵甄容清晰地聽到了屋裏轉來的哭聲。
一邊把手裏的錄音機給開大了最大聲,一邊蘇曉顏覺得李助理還是有點用的,至少給她找來了個玩樣。
一放就是好幾個小時,終於讓邵甄容受不了,她推開這房門,坐在床上的蘇曉顏才轉了過來。
眼神裏沒有一絲的溫度,但是可以說得出來,這個邵甄容在極力地克製著,克製著臉上露出那一絲的怒火,“我聽說,你要一哭二鬧三上吊?”
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慢慢地走了過來,坐在了床邊。
聲音還是那樣,不僅僅是沒有溫度,多了一絲的威脅,“二小子的媳婦,我要是你就不會這麼幹,這麼幹,影響了肚子裏的孩子那可怎麼辦?”
孩子?
不給她吃的,現在還來說這種話。
蘇曉顏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大奶奶,可是真會關心重孫啊,不過這做祖奶奶的人,要是被外頭的傭人給聽到了,照顧我這個一個孫媳婦連一頓飯都不給,這種的話,我相信她們會很樂意傳出去,再傳個滿城風雨來,到時候我就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這薄家的人啊!還真是在外界一點的消息跟傳聞都沒,我相信我這個孫媳婦的消息一出去,那麼整個外界跟媒體界的人,會怎麼評價薄家?薄家有個薄情寡義的祖奶奶,連自己的重孫都要活活地餓死在肚子裏。”
“嗬嗬……”聽到這,邵甄容臉上露出了一絲的陰笑,這二小子找的媳婦,還真是讓她大吃一驚,這不說話的時候乖巧懂事的很,沒有一絲的抗拒在她的麵前。
可一旦動起手段的話,那嘴裏的話可是珠子連天,連她都沒辦法說什麼。
“既然二小子的媳婦這麼能說會道的話,我讓傭人去準備一頓好吃的,就怕你……”
站了起來,邵甄容在薄家裏幾十年下來了,還從沒有見過嘴巴這麼鋒利的丫頭,倒是讓她臉上的陰笑越來越大,那聲音裏低著好像在能在四周回蕩起來,聲音像是從哪扇被重重地關上的門哪裏傳來似的。
門被完全合上去的時候,坐在床上的蘇曉顏才關掉了那錄音機,手有點發抖,不知道是不是麵對這位薄家的掌權者邵甄容。
麵對她的確有一種無形之中的壓力。
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沒過多久,李助理跟著身後的傭人推進了一個餐車,上麵擺放著精美的食物,可越是精美的食物,越讓蘇曉顏不敢碰。
短短的一天時間裏。
已經足以讓她了解到了邵甄容是存心想餓她,她是好不容易憑著自己剛才那一席話,才得到了這一餐車上的食物。
李助理在邊上把那些精美的海鮮都給剔除掉。
用著刀叉小心翼翼地把一些肉跟素菜挑進了盤子裏,遞給了蘇曉顏。
慢慢地吃著,她的目光落在了李助理的臉上,單單這麼一看,才發現這位李助理應該也是從薄家裏出來的才對。
薄家的人,哪怕是傭人的臉上都是那種根本找不到一絲的表情。
單從李助理看來就是如此。
隻是明顯的他並不是邵甄容那邊的人,更像是薄封言的人才對。
“夫人,二少爺讓你好好地留在這裏做客幾天。”
留在薄家做客幾天?
這話是什麼意思?
想問,可是李助理那張臉上已經完全地不像是在回答什麼了,他很是嫻熟地把食物挑好又遞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