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地疼你。”
頭頂上男人的話裏帶著一絲的味道,讓在懷裏的蘇曉顏臉上的溫度往上升的。
她知道他想要,想要讓她再一次有孩子。
一個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似乎兩個人都很渴望。
對。
不僅僅是薄封言渴望,如今的蘇曉顏也是渴望,隻有曾經經曆過了,才會明白的了。
孩子對於兩個人來說是必不可少的。
能感覺到男人手掌上的那炙熱的感覺,緊緊地貼在了她的柔軟的發絲上。
那狠狠地硬著她的頭往懷裏塞去的感覺。
讓蘇曉顏的臉上慢慢地滾燙了起來,她也是如此地,如此地想再懷上,再一次懷上男人的孩子,懷上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
複古的大笨鍾。
“咚——”的一聲響起。
坐在柏木椅上的邵甄容臉上露出了一絲的蒼白,手裏死死地拿著話筒,她不敢相信,從那邊傳過來的聲音裏。
那威嚴的聲音裏還帶著責備,盡管這麼多年下來的夫妻。
還是無法改變的了這個事實。
邵甄容是為了兩家的繁榮,當年才嫁進了薄家裏。
得到了終究是什麼,也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
“公司裏的老股東已經有明顯的動靜了,我想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裏麵到底是什麼回事?甄容,你一向都沒讓我失望,這次你應該怎麼解釋?”
“邵家那邊,你的哥跟大伯手頭裏的項目,怎麼會無緣故地突然丟了?”
拿著電話這頭的邵甄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威嚴的聲音裏一刻都沒帶著情感,哪怕是她這幾年下來極力地想做好這個家。
還是無法得到他一句半句的誇獎。
“甄容,這麼多年下來,我把薄家交給你打理,這裏麵多半都是你哥跟大伯的意思,當年他們兩人拿出了邵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入股了薄家,所以你才有如今的這個地位,如果再讓我發現公司裏有任何大變動的話,那麼我不介意,把這些全部都移交……”
後頭的話,再也聽不下去了。
直到邵甄容把電話給掛上了那一刻,視線裏已經糊塗了起來。
這麼多年下來薄家一直都在她的手裏,她是拚了命地死守著這個家。
隻是因為她不能生,因為不能生的緣故,她要忍受著了那麼多的事。
從不能生這事上,她的丈夫跟其他的女人生下了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整整喊了她幾十年的媽。
而現在,她終於熬到頭了。
在薄浩宇出生後,本因為到她放下權利,能把一手盡力地統統都交到他的手裏。
可眼下……
“奶奶,你怎麼了?”
隻有在沒人的時候,薄浩宇才會如此的喊她。
“奶奶沒事,浩宇,你可要爭氣,特別是別輸給了你二弟。”
薄浩宇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朝著那大笨鍾看去,十年前,他曾經第一次在邵甄容麵前喊了她一聲奶奶。
從小就很克製,學著在薄家有著長子模樣的他,一直都很刻意地隱藏著。
整個薄家裏要說誰最疼他,也隻有這位邵甄容。
曾經的邵家正經的大小姐。
做了一輩子的大小姐的邵甄容從來沒有想過,她的後半輩子會在這麼一個環境下。
一個冰冷的家,一個冰冷的薄家,沒有一絲的溫度就像是古老的宅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