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披上了外套,趁著夜色悄然的離開。
一道車影迅速地往市裏開去。
蘇曉顏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她的心跳動的很快,今晚,薄封言並沒有回來。
哪怕是到了早上也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
反倒是李助理打了數通的電話過來,其中不少的電話她都沒接。
更多的是直接掛斷了。
她要做的事,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地了。
站在了酒吧的門口,拿著鑰匙推開了門。
蔚藍已經離開了,裏麵還跟她離開的那會一樣,沒有任何的變化。
蘇曉顏感覺到有點困,上了二樓小眯了會。
果然還沒一會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
電話裏的人竟然是宋清萍。
“蘇曉顏,你現在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在哪裏?”
本來還有一點的困意,也隨著宋清萍的這道聲音裏帶著一絲的得意而完全被驅散開了。
更多的是讓蘇曉顏感覺到不安的事。
宋清萍竟然會知道她在哪裏。
“我量你也沒這個本事猜到,不過我知道你在哪裏,你在藍鬱酒吧裏,如果你想知道我在哪裏的話。”
話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下。
眼睛一眯,臉上並沒有一絲的害怕,更多的是在電話裏直接回,“宋清萍,你別耍玩樣,別以為我不知道是誰擔保你出來的,邵甄容能擔保你一次,但是她擔保不了你第二次。”
“喲,幾天不見,這小嘴巴還挺利的嘛?隻是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在哪裏嗎?”
的確,蘇曉顏很想知道。
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提防。
宋清萍會打電話過來,一來肯定是已經有了部署了。
二來也確定她在藍鬱酒吧裏。
那麼隻能說明一定。
她在不遠處在監視著自己。
猛地把酒吧的大門推開,站在了外頭的蘇曉顏眼神往四周一掃,果然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上,坐著一個女人,她帶著黑色的墨鏡,那下巴高高地揚起。
這個動作,隻有宋清萍會做。
她一直都是保留著這個動作,才讓蘇曉顏一眼就認了出來。
摘掉了臉上的墨鏡,不出意外,宋清萍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狼狽,似乎更加的讓人覺得她現在過的很好。
手上戴著一個很大的鑽石戒指,那閃著亮光,在光線的折射下。
哪怕是在這頭的蘇曉顏都看的一清二楚。
沒有任何的意外,她不會因為宋清萍哪怕在監管裏就會讓自己過的不好。
反倒是出來了,更讓人覺得她如今像是一個暴發戶一樣。
名下的所有的一切都被扣下了。
宋清萍臉上劃過一絲的恨意,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蘇曉顏,對著電話裏,“你很聰明,蘇曉顏,如果你想單獨跟我了斷我們之間的個人恩怨的話,那麼……”
突然那輛黑色的商務車發動了起來。
車子在緩緩地往前開著。
飛快地上了車,蘇曉顏緊緊地跟在了後頭,她連想都沒想,她知道如果這時候不跟上的話。
以現在宋清萍這副像是暴發戶的模樣。
離開S市隻是遲早的事。
車子一直開往了郊外,路上蘇曉顏留心了下,才發現是開往了西區的方向。
似乎停在了工業區的幾個破舊的廠房外。
宋清萍那輛黑色的商務車就在不遠處。
剛下了車,手裏的電話又響了起來。
“進大門,往右邊走第二個倉庫裏。”
心下猶豫了會,但是電話那頭,宋清萍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我記得江琳清那個賤人昨天回了一次市裏,她是不是到現在都沒跟你一通電話?”
她怎麼會知道?
怎麼可能?
蘇曉顏眼底劃過一絲的疑惑,但是接下來的話,像是在耳邊炸開一樣。
“江琳清那個賤人現在在我手裏,我昨天讓人綁了她,蘇曉顏,你信嗎?”
聽到這,似乎心裏連掙紮猶豫都沒了。
大步地,不,是奔跑進了,右邊第二個倉庫裏。
破舊的大門裏宋清萍一個人站在裏頭,她的身後是無數張桌椅,似乎這裏以前應該是一個專門製作家具的廠房。
每一把的椅子都是缺了一個腿,每一張的桌子都沒上過漆。
“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恨江琳清嗎?”
宋清萍拿著手機的手,狠狠地往地上一砸,臉上露出了那濃濃的恨意一直都沒褪去。
“你知道當年,江琳清給了我一筆錢,宋家也答應給我一個廠,我那時候年輕,把所有的錢都投進了這廠子裏。”
“可是沒有想到……”
“江琳清那個賤人竟然想把這筆錢從我這裏抽走,蘇曉顏,你的母親過去就是一個賤人,靠著男人賣弄自己得到了一筆錢,我還以為江家的大小姐有多麼的了不起,其實也不過如此,靠著男人得到的那筆錢,還想著靠著我在發家,可是廠子倒了,錢沒了,我才知道你母親是個賤人!”